重華門前的鬧劇就這麼收場了,但軒轅天心卻並沒有急著回內院,而是再次返回了妖王府。
妖王府內,所有人都在,他們比軒轅天心早一步回來。
看著軒轅天心似閒庭信步般從院子外走了進來,屋內的皇傾瀾跟天老二人的目光也是惆悵了幾分。
雖然當時在重華門前他們是隱在暗處,且離軒轅天心有些遠,可最後軒轅天心對春夏秋冬四人的吩咐,他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她開口就是要將人拉去菜市口,他們也惆悵啊。
那菜市口是什麼地方?
以往死刑犯就是在那裡斬首的啊!
不過相對於他們二人眼中的惆悵之色,軒轅天心本人倒是要淡定許多,似沒看見皇傾瀾跟天老二人的惆悵目光般,她一進屋先是朝蘭因點頭行了禮,就施施然地拉了一張椅子落了座。
瞧見她這般淡定的模樣,皇傾瀾想了想後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弟妹啊,你真要將那些背後傳謠言的人找出來,然後拉到刑場去行刑嗎?”
聞言,軒轅天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不然呢?你當我說著好玩的不成?”
“可是背後傳這種謠言的人只怕不少啊。”皇傾瀾噎了噎,還是猶豫道:“若是一旦行刑,那豈不是要斬殺不少人?”
“既然有膽子做,就想必已經有了承擔後果的覺悟。”軒轅天心垂眸冷聲道,一旁秋棠眼尖地上前為她倒了一杯茶水,軒轅天心抬手接過,拿著杯蓋輕輕撫了撫茶水上飄著的幾片嫩芽,淡淡道:“況且,我若不做點事情出來,只怕他們還陣以為妖王府好欺負。”
“那萬一惹急了他們……”皇傾瀾皺眉,背後推動謠言的是誰,其實他們心中都清楚。無相殿的那些傢伙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一旦這丫頭大刀闊斧的殺了這麼多人,難免不會讓那些傢伙狗急跳牆啊。
“惹急他們什麼?”軒轅天心抬眸看向皇傾瀾,笑了:“那些傳謠言的人是他們的人嗎?跟他們有關係嗎?我殺幾個傳謠言的人,他們急什麼?”
無相殿既然在背後推動這一切,就會想到妖王府或者皇室會查,他們一向愛惜自己大仁大義的羽毛,又豈會往自己身上招黑?
即便是他們授意讓人在坊間傳這些謠言,他們也不會用自己的人,既然不是他們的人,那就算是全殺了,無相殿又能如何?
他們難道還要跳出來伸張正義不成?先不說他們適不適合跳出來,妖王府佔理在前,他們就沒有那個資格出來說什麼。
軒轅天心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這麼做,她要的就是如此打無相殿的臉,且還要讓無相殿說不出來什麼,更要讓他們哪怕是氣得吐血,也只能自己憋著。
瞧得軒轅天心嘴角處噙的那一抹笑意,皇傾瀾也是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似想明白了什麼般,之前還頗為猶豫的神色頓時如同春回大地。
而天老同樣能想明白關鍵,所以在看著軒轅天心的目光也是變得有些不同,笑呵呵地點頭道:“小丫頭好心計。”
“心計什麼的不敢擔。”軒轅天心低頭抿了一口茶水,將手中茶盞輕輕一放,笑的有些靦腆地道:“我不過是別人打了我一拳,我還他們兩腳而已。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前提是不要來招惹我。”
見她臉上那靦腆的笑容,不知道的人只怕還真會以為她是一個靦腆害羞的小姑娘,但實際卻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狡猾小狐狸,且還有著狼一般的狠厲。
“什麼別人打了你一拳,你還別人兩腳,其實就是睚眥必報。”皇傾瀾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不過他這嘀咕雖然聲音小,但奈何人家軒轅天心的耳朵尖,只見皇傾瀾的嘀咕聲剛剛落下,軒轅天心就似笑非笑地挑眉看向了他。
“陛下還真說對了。”軒轅天心似笑非笑點點頭,然後城以為然地道:“我就是睚眥必報,我全家都是這種睚眥必報的性子,這是遺傳,改不了的。”
皇傾瀾:“……”他總覺得這丫頭是在暗示著些什麼。
“呵呵……”天老在一旁呵呵一笑,笑眯眯地看著軒轅天心道:“當年羽凡小子跟玉傾顏那丫頭在帝都學院讀書的時候我也見過,那玉丫頭的性子雖然烈了一些,卻也不是這般睚眥必報的性子啊。”
軒轅天心眸光一閃,然後抬眸直視天老,這話是在試探什麼嗎?
天老笑吟吟地看著她,也不迴避軒轅天心的目光,而後者卻是在對視一眼後笑了笑,道:“可能是我的性子比較突出吧,其實玉孃親的性子烈是烈,同樣還是有點睚眥必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