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都這麼久了,我一直沒有問過天心丫頭跟玉丫頭到底是什麼親戚。”天老也不在意她的回答,而是話鋒一轉,再次問道:“玉丫頭的孃家人倒是一直沒有見到過。”
“玉家現在除了玉孃親和我就沒人了。”軒轅天心垂眸,臉上的神色看上去倒是頗為傷感般,不過心裡卻在大大的喘了口氣兒。還好當初她在回帝都的時候找隨雲哥哥問過一些,她就知道她這個玉孃親孃家人的身份會被人問起,卻是沒想到第一個問起來的人會是天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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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她臉上傷感的神色,天老一時間也辨不出真假,不過當初在這個丫頭來帝都的時候,他就讓人去查過,畢竟是明月小子看上的姑娘,作為皇室守護者又怎麼會不去查。
天老也不是不相信軒轅天心,只是總覺得這丫頭的身上就像隔了一層紗,有些時候總是讓人看不真切。
這一番試探並沒有問出什麼,天老也只能呵呵一笑而過了,看不真切就看不真切吧,只要確定這個丫頭不是來自無相殿就行了,這麼久相處下來,天老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幾人在廳中又聊了一會兒,皇傾瀾和天老才起身告辭,畢竟是一國之君,出宮太久總歸是不好。
而在皇傾瀾跟天老走後,軒轅天心也沒有再留在妖王府,而是讓秋棠備了馬車,跟著蘭因回了內院。
這一晚,軒轅天心回了內院後就鑽進了自己的屋內沒有出來。
這一晚,帝都中的大街小巷裡卻極為不平靜。
夜色中,不斷有黑影在黑暗中游走穿梭,也不斷有人從自己的家中、或酒樓中、或茶館中、亦或青樓牌坊中被抓走。
軒轅天心在石碑空間中跟大聖還有獠牙輪流打了一夜,而在東方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帝都中湧入一隊血色人馬,在他們當中押解著一群帶著鐵鏈被捆綁的人。
這些被捆綁住的人一眼數過去居然有二十幾人之多,他們個個都是面無人色,眼中透著一股死氣跟絕望。
而這一隊人馬在晨曦中直直走向城西菜市口的刑場。
天光大亮,帝都中的百姓都聽聞了刑場上的動靜,紛紛趕去了刑場。
據說是妖王府在昨兒晚上找出了散佈妖王殿下已死的謠言的人,而今日午時就要對那些人行刑。
妖王府的春夏秋冬四名護衛面無表情地站在觀邢臺上,四周全是妖王殿下的私軍妖月騎把守。
百姓們看著行刑臺上跪了一溜兒的人,不少人在震驚散佈謠言的人同時,也同樣在震驚這次妖王府的手段。
據說今日行刑的命令就是那位不過才十六歲的妖王妃下的。
當午時一到,二十多名劊子手齊刷刷的站了一排,在一聲令下之後,百姓們只覺得寒光一閃,二十多顆人頭瞬間落地。
人群中發出驚呼聲,不少膽子小的百姓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但在沒人看見的角落了,幾名身穿白袍的人卻是臉色發黑異常的難看。
無相殿的議事堂內,此時坐滿了人,但是卻沒有一人發出一點聲音。
沉默的氣息讓得議事堂中有些壓抑,直到砰地一聲巨響,一張上好的檀木椅應聲炸碎之後,屋內的眾人方才齊齊提了一口氣。
“好一個妖王府!好一個妖王妃!這是在給我無相殿下馬威,還是在殺雞儆猴!?”
武殿殿主寂天一臉陰沉,顯然剛剛震碎那張檀木椅的人就是他。
而坐在他身邊同樣臉色陰沉的還有靈殿殿主道宣。
“殿主,那妖王妃分明就是為了給我們下馬威,難道如今我們還要忍嗎?”坐在寂天下首的一名中年男人神色陰沉地開口問道,而這名男子正是剛剛提拔上來的修武堂堂主靳雍。
靳雍話音一落,坐在他對面的御靈堂堂主無緣便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忍還能怎麼辦?這裡是帝都,並不是我們無相城。那妖王妃不僅有著皇室的人在保護,如今更是在帝都學院內院之中,你們誰也把握進入內院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