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妍聽他說得大言不慚無語地捂臉,郅誠雖然面上沉穩,但看得出遲雪陽剛開口時,他臉就唰地紅了。莊重則忍無可忍地擰緊了眉,像聽到了什麼髒東西。
“好了,繼續。”遲雪陽說完了。
下一輪,遊戲卡上寫著:抱一人做十個蹲起。
抽到紅桃的是莊重和沈妍。
遲雪陽納悶地看了眼郅誠,郅誠輕咳一聲,裝作沒看見他的目光。
莊重無所謂地站起身,沈妍走上前,一臉羞澀地摟住他的脖子。
該說不說,莊重這小子體力不錯,這一通下來一點大氣沒喘。遲雪陽嫉妒地看著他們互動完,咬著牙給郅誠發了條訊息:再給他倆發一樣的牌,我沒你這個兄弟!
郅誠看到資訊後臉色一白,回了句:陽哥,牌都是隨機的啊。
遲雪陽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交杯酒。”郅誠看著新一輪的遊戲卡,念著上面的字。
這回可算輪到他和沈妍一起抽到了紅桃,可給他樂壞了。沈妍不情不願地拿起酒杯,遲雪陽笑嘻嘻道:“反正遲早的事,就當提前排練了。”
“想得美。”沈妍哧他一句,還是願賭服輸把交杯酒和遲雪陽喝了。
就這樣幾輪下來,大家的遊戲尺度也漸漸開啟,左右都是無傷大雅的小懲罰,誰也不會往心裡去。
直到在不知道是第幾輪,大家玩得正上頭,酒也喝得正酣暢時,新的一張遊戲卡牌翻過來,上面寫著:和在場一人舌吻一分鐘。
看到這張牌,眾人陷入了沉默。
沈妍率先翻開牌,“我是黑桃a,這一輪不關我事哦。”話語間藏著事不關己的幸災樂禍。
遲雪陽翻開牌看了一眼,壞了,紅桃9,希望剩下倆別中。
不過想到這他也犯了難,如果沒人中的話,那他豈不是要挑一個人舌吻了?他倒想親沈妍,但沈妍肯定不願意,他總不能硬著頭皮要求人家幹這事,那就是耍流氓了。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郅誠和莊重的牌翻開了。
郅誠的不是紅桃,遲雪陽瞟了眼莊重的牌。這一看,他下巴差點沒嚇掉了。
紅桃k。
我草。
遲雪陽和莊重皆是一驚,下意識看了眼對方。
目光觸碰的0.1秒後,像是接觸到了什麼髒東西,二人不約而同厭惡地別過了頭。
“哈哈哈哈,我的媽呀,你們倆...”沈妍看熱鬧不嫌事大,拍著桌子狂笑了幾分鐘才平複,還拿出手機作勢要計時。
郅誠也無奈地笑了,“這遊戲玩得還挺大。”
他們笑得開心,可另外兩個當事人卻笑不出來,雙雙一臉吃屎的表情。
“快點,之前那麼過分的懲罰我都做了,你倆別想賴賬!”沈妍見倆人紋絲不動,不耐煩地一個勁催道。
遲雪陽臉色鐵青,他他媽要和這個一張臭臉的小同性戀舌吻?算了,還是吹瓶吧,他也不是不能喝。
莊重臉色白了片刻,見遲雪陽那副生理性厭惡的樣子,心中又是一陣火氣。想起剛才衛生間內二人的交鋒,他心中突然閃過一個惡作劇般的念頭。
他看向遲雪陽冷笑了下,“怎麼了,陽哥不敢?玩不起可是要罰酒的,這是你自己剛才說的。”
遲雪陽愣了下,看向莊重。
對方正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臉上卻是無所謂。
這小子之前做懲罰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夠拽的。
遲雪陽看他這傲慢樣就不爽,誰說他玩不起?既然這個同性戀都不介意,他一個直男又有什麼好嘰歪的。磨磨唧唧反倒有鬼了,遲雪陽心裡一橫,梗著脖子對他說:“誰不敢?我遲雪陽什麼時候都不會玩不起。”
他起身走到莊重身邊,撲通一下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