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見他坦蕩成這樣,臉色凝固了半秒又恢複如初。雖然自己剛才說那番話是為了惡心他,可當人真的坐到了身邊,莊重想到二人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是有點不自在,不過這些情緒並沒被他表現出來。
“來啊。”遲雪陽把臉湊近,挑釁地盯著眼前這個傲慢小子。
沈妍興高采烈地捂著嘴,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出。郅誠本來挺高興的,但見二人坐在一處,眼瞪眼看著彼此時的猶豫,他內心升起了一絲別扭。
“快點,有這磨嘰功夫早親完了,倆爺們在那害羞個什麼呢?”沈妍起著哄,朝遲雪陽背上推了一把,讓他離莊重的臉更近了些,“眼睛一閉就過去了,沒事的。”
遲雪陽燙紅著臉瞟向她,“你別等我下一輪抓到你,到時候可別躲。”
沈妍冷笑:“那是下一輪的事,你倆先把這一輪懲罰做了。”
包廂裡放著曲調舒緩的英文歌,遲雪陽看著近在咫尺的莊重的臉,莫名其妙的就是下不了嘴。
莊重見他這扭捏樣子,自信瞬間佔領了內心的高地。剛剛這遲雪陽不是挺狂的嗎,自己正愁找不到機會教訓他。莊重輕笑了一聲,主動湊上前去,猝不及防抱住遲雪陽的臉低頭吻了下來。
遲雪陽驀地睜大雙眼,在莊重的嘴唇貼上自己那一刻,他能感覺到從二人觸碰的地方一直到耳朵根,整片脖子,甚至是上半身都唰地一下瞬間燒透了。感受著眼前人的舌尖探進了自己口中,帶著香甜的酒精味道。他瞠目結舌,大腦登時一片空白。
莊重鉗著他下巴的手很有力,遲雪陽想把嘴閉上都困難,他感覺一股熱浪直沖上了頭頂,耳朵正突突往外噴著熱氣,清晰的意識被一場風暴捲了個幹淨。
闖進口中的那條舌頭很不老實,像故意挑事一樣肆意地橫沖直撞,遲雪陽懵了片刻後,才定睛又看進莊重的眼底。
那雙狹長的,眼尾略上翹的雙眼裡,此時正是滿滿的鄙夷和不屑。
遲雪陽腦子剎那清醒,一股火氣上來。
他媽的,親著他就算了,還用這種看不起他的眼神?
就他莊重會親?他遲雪陽縱橫花場這麼多年,不比他這個小孩崽子玩得花多了?遲雪陽熱血上頭,說什麼也不能在這個家夥面前落了下風。
他這回也不管了,豁出去伸出舌頭和莊重有來有回起來。
包廂裡的歌曲突然進入了空檔期,切換音樂的時候房間驟然安靜了片刻,一瞬間,二人激吻時口水碰撞交纏的聲音充斥了包廂,色氣的喘氣聲任誰聽見都是臉色一紅。
沈妍正拿著手機對著他倆錄影,見他倆這麼激烈,激動地瞪著眼睛,下巴差點要合不上。
郅誠默默坐在一旁,雙手交叉在前看著他們,雙眼籠罩上了一層寒霜。
這天晚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離開時郅誠為遲雪陽叫了代駕。他本想親自送遲雪陽回去,奈何他的車只能坐兩個人,只得作罷。
走之前,遲雪陽囑咐郅誠安全把沈妍送回去,郅誠溫和答應隨後上了車。後方的莊重乘著月光走了過來,神情冷漠地經過他面前,趁所有人沒注意,偷偷伏在他耳邊冷聲留了句話:
“被男人親還這麼享受,你不過也就是個只要爽了什麼都不顧的混蛋。”
遲雪陽一愣,沒等來得及說什麼,就見莊重已經轉過頭,邁著悠閑的步子上了郅誠的車,關上了車門。
臭小子。他心裡暗罵著。
今天的酒喝得有點上頭,遲雪陽回到家,翻來覆去睡不著。
按理說以往他喝多了應該不會這麼興奮,這回也不知道咋了。
洗完澡後,當遲雪陽第四次嘗試入睡未果後,他拿起手機,給“小小”發去了訊息。
樺城李尋歡:下班沒,晚上過來。
小小:下班了,這麼久才找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哼。
樺城李尋歡:沒空和你廢話,快點來。
小小:這麼猴急啊,知道了,我現在打車。
放下手機,遲雪陽躺倒在床上,目光呆滯盯著天花板,下面燥熱異常,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亢奮了。
遲雪陽莫名覺得有點詭異,酒意朦朦朧朧的,腦子也一片混沌,他沒繼續往深了想。
當晚,他抱著小小瘋狂來了好幾次,直到天色已經顯白,才疲憊不堪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