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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這一回,他們一共來了五車的人,剛才去了幾個被攆出來了,這回人帶夠了,看看他們還怎麼橫。

不過賭神還沒等大駕光臨,走到眾豐車行門口的時候,發現大門鎖上了。

兩邊的人給遲雪陽讓開路,他走過來拽了一把門,打不開。

白他媽閃亮登場了。

眾豐的人肯定是猜到遲雪陽聽說自己的人被趕回來,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會找上門,幹脆光速歇業了。

“遲總,現在怎麼辦?”鄭強在旁邊問。

“你說怎麼辦?店門都關著,人都下班了,怎麼來的怎麼回。”遲雪陽皺著眉不悅說著。

轉過身,他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看向二樓的窗戶。

一瞬間,漆黑的室內一抹人影從窗邊閃過。

遲雪陽愣了下,嘴邊緩緩扯起個微笑。

“誰臂力好?”他朝身邊人問了一嘴。

一個長相憨厚的壯實男人走了過來,“遲少,我還可以,以前火鍋店甩面的。”

“就你了。”遲雪陽說,“去那邊找塊磚頭,扔二樓上面那個窗框子上,用點力,一次沒把玻璃震碎就再扔一塊,不過注意別砸到玻璃,那樣磚頭會飛到裡面去,把人砸到就不好收場了。”

“知道了遲少。”壯實男人轉身去對面拆遷了一半的平房附近找磚塊。

鄭強疑惑地往上面看了一眼,“遲少,上面有人?”

“嗯。”遲雪陽眯了下眼,“剛才一直在窗簾旁邊偷往下看呢。”

前甩面師傅拎著塊磚走過來,眾人給他騰出一塊地,他舉著磚,姿勢規範地原地紮了個馬步,以扔鉛球的姿勢把磚頭朝二樓窗戶悠了過去。

“砰——”

“劈裡啪啦——”

磚頭重重拍在窗框上,一聲巨響,二樓的玻璃應聲被震裂,隨著磚塊呼呼啦啦從二樓墜落,一起落在地上成了無數碎片。

“我草泥馬,誰啊?!”

片刻後,二樓空蕩蕩的窗邊響起一聲難聽的髒話。

一個穿著滿是字母的棒球服,戴個金鏈子,頭上插著副墨鏡的人朝窗戶邊上往下望去。

眾人目光也循聲而去,看到了二樓那個一打眼就不像省油的燈的家夥。

“哎呦,這不老同學嗎?”遲雪陽在樓下手插著兜,笑呵呵地往樓上看。

“我老尼瑪了戈壁的同學,遲雪陽,你他媽想幹嘛,要殺人啊?!”樓上人朝他罵著。

“嘖,”遲雪陽歪了下頭,“你今天是不沒刷牙啊,說話這麼難聽,這不沒出人命嗎?原來這店是你開的啊,早說我就不這麼費勁了。付鑫鵬,既然你人在裡面,那就下來開下門吧,我可不想這麼仰著脖子跟你聊。”

付鑫鵬咬牙看了他一眼,對身後吼了句:“下去把門開啟!”

一群人呼呼啦啦來到會客室,遲雪陽十分不見外地坐在了沙發上,其他人在他身後密密麻麻站著。

對面付鑫鵬翹著二郎腿點了根煙,“啪”地把打火機扔在桌子上,“說吧,你帶這麼多人來砸我的店,想幹嘛?”

“砸店?不就碎兩塊玻璃嗎?”遲雪陽對身後鄭強說:“走之前把玻璃錢給付總留下。”

鄭強:“知道了遲總。”

遲雪陽也掏了根煙點上,不緊不慢地抽了一口,吐出煙霧。

“我就不賣關子了,你也知道我為什麼來的,不管怎麼說,那臺法拉利是被你公司的員工賣給了我們,現在車我們不能動,錢也打了水漂,我讓人來問你幾句話,你把人給我趕出來了。”遲雪陽說,“哦,聽說還是提了我名字被趕出來的,付鑫鵬,我還想問問你什麼意思,怎麼著,我把你牙打掉這事都他媽過去多少年了,你記到現在?”

付鑫鵬黑著臉看著他,冷笑一聲。

“那小子把我的車賣了,我他媽還想找他呢,你讓人過來問我我怎麼知道?”

付鑫鵬這話說得無賴,嚴格來說這輛車的産權目前還不清晰,根本不能算他的,他留在手裡也賣不出去,即便他的員工跑路了,他雖然沒好處,但也沒有什麼損失,吃虧的是遲雪陽。

他這副一問三不知的樣明顯是不想配合,故意給遲雪陽添堵。

“你以為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過來了?付鑫鵬,這車有什麼問題你心裡清楚,當初車主把車抵給你,每個月付多少利息,用我給你算算嗎?”遲雪陽聲音冷了下來,“如果不是這麼高的利息,他也不會不得已斷供,讓欠款越積越多,當時他瞞著實情把車賣給我們,就是為了從你那小員工手裡拿到點返點,來補這個無底洞!你如果還是想跟我過不去,那我就把你這破公司的那點爛事印成傳單,讓我的員工全樺城發個遍,你讓我不爽,那你生意也他媽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