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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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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確認下來的關系既不便公開也與旁人無關,於是無論是林霜柏還是沈藏澤,都未跟其他任何人提起隻字片語。

週日晚上吃完飯後沈藏澤窩在沙發上用林霜柏的電腦看資料,林霜柏則在手機上下單了護理的藥膏和其他計生用品,等快遞員將東西送來後,林霜柏才終於開口問沈藏澤要不要搬來跟他一起住。

“我還以為你沒問這事是打算讓我直接住下。”沈藏澤腰後還墊著靠枕,看到林霜柏手裡那袋計生用品時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喉嚨,“咱兩這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確認關系,上床,接著就要同居,所有事情發生不超過四十八小時。

明明都是單身多年的孤寡大齡男青年,結果撞一起談個前景不怎麼明朗的戀愛,一切事項操作速度堪比火箭。

當然,在某件事的持久度上,某位教授顯然拒絕速度戰,能幹上兩小時就絕不會一小時結束戰鬥,不僅戀戰而且還抱有強烈的實踐出真知精神,偏好一再主動發起戰鬥並在戰鬥中不斷嘗試新的戰術和技巧。

沈隊長一時心軟,被徹底吃幹抹淨從此再沒有翻身做主的機會。

“我想讓你搬來跟我一起住,但我也尊重你的個人意願,如果你認為太快,也不必因為顧慮我的想法或感受而勉強自己答應。”林霜柏觀察著沈藏澤的表情,居家的打扮以及卸下心防再沒有任何隱瞞的姿態讓他看起來全無之前冷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精英範,甚至顯得更年輕隱約透出點年下狼狗的味道。

沈藏澤沒想到感情關系裡的林霜柏是這樣,自從掩埋的過去被揭開,林霜柏在他面前就一直是順應的姿態,總是將自己置於他之下。

是林霜柏心裡經年累月的負罪感與愧疚,甚至是自厭。然而沈藏澤並不打算讓這些負面的東西成為兩人關系的基石,他也很清楚,此刻的林霜柏依舊跟之前一樣,並不對他們的關系和未來抱有任何期望。

林霜柏是個已經習慣將自己孤立,不對人生抱有半點希望和美好期盼的人。

“只是開個玩笑,我沒覺得勉強,本來幹我們這一行就應該快準狠。”沈藏澤將擱腿上的平板電腦放到一旁,“一起住挺好,我在局裡加班多,自己那套房子很少回去,沒什麼東西要搬,你把我人留下就行了,以後你家就是我家了。”

林霜柏還是那副波瀾不興的內斂神色,卻在沈藏澤說完話後傾身過去把沈藏澤攫進懷裡,勾住沈藏澤後頸吻上那已經被反複親吻啃噬多次的溫軟薄唇,直接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愉悅情緒。

懷抱總能給人帶去安心感,林霜柏無法說出口,卻一次又一次把沈藏澤圈鎖在自己懷裡,只有當懷抱被沈藏澤這個人填滿,他才能獲取短暫的踏實感,確信此刻的沈藏澤不是自己的幻想,此刻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纏綿的啄吻逐漸開始往下,在舊的痕跡上覆上新的吻痕,沈藏澤仰起頭任由林霜柏放肆,右手不由自主地在林霜柏頸上長疤來回撫蹭,因為林霜柏的吻而有些分神,聲音低緩地說道:“你可以把我們的關系告訴安法醫,我知道你很看重他這個朋友,他也不是個會往外亂說的人。”

他是體制內的,而且是執法部門紀律嚴明,跟一個男人談戀愛,輕則被蓋上作風不正的帽子,萬一被有心人盯上抓住林霜柏的敏感身份大做文章,只怕不僅他們自己,說不定還會影響到蔡局,所以他跟林霜柏的私人關系必然不可能在明面上公開,甚至以後被看出端倪都不能直接承認。

只是林霜柏的不安和思慮那麼多,如果告訴安善能讓林霜柏對他們的關系多一點肯定和信任,他並不介意讓一個林霜柏認可的摯友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事實。

流連的親吻因沈藏澤的話而停下,林霜柏抬起頭看沈藏澤,眉宇間透露絲絲縷縷的糾結與彷徨:“我不需要你再為我做什麼,你能像之前那樣對我,就已經足夠了,我沒想過你在知道所有事後還能接受我,我一直都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沈老隊長當年沒做錯什麼,我本來就該死,是我母親犧牲了自己的人生,我才在她的守護下又活了這麼些年,當年的案子,除了被害者、安善和被害者親屬,我母親是最無辜的人,她什麼錯都沒有,卻因為父親和我,受到各種不公平的對待和傷害,最後帶著我出國,直到病逝都沒能再回故土……像我這樣的罪人,無法為你的現在和將來錦上添花,反而還會成為你的人生汙點……”

“柏,你和我之間是對等的關系,或許我們在一些問題上的看法並不一致,但我希望你不要因為舊案,在真相未明之前就將自己擺在低位。”沈藏澤打斷林霜柏的話,一字一字,認真且鄭重地說道:“在感情上,我對你這個人動了心,無關身份、過往、性別,雖然無法去衡量比較感情深度,可我看重你,也希望你能看重自己。”

林霜柏沉默著垂下眼,心髒因為沈藏澤的話而加速跳動,又在這樣被強烈情感所支配的悸動中感到茫然。

他已經太長時間沒有被王如意以外的人平等的對待過,哪怕是王如意也會在無意間因為他的精神病遺傳機率而用細致謹慎的態度來對待他,王如意怕他會再自殺會病情失控,於是年複一年陪他進行心理諮詢治療,幾乎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他不是一個正常人。哪怕在國外進行治療時,醫生會跟他說他可以跟其他人一樣,他沒必要把自己區別特殊化,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心理精神疾病患者。

平等這個詞被創造出來,其實正是因為平等並不存在。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真正做到平等對待所有人。

在王如意病逝後,已經沒有人會再看重他,安善縱然是他的好友,可他也很清楚自己跟安善的關系無法簡單以摯友概括,事實上,他們也不是知己,當年的經濟案和連環綁架兇殺案徹底改變了他跟安善之間的關系,安善即使再關心他,他們之間也不可能有單純的友誼,他始終對安善也抱有愧疚感和負罪感,而安善也有屬於自己的真正社交圈以及其他好友。他從不認為,自己對安善有多重要。

可現在,沈藏澤卻告訴他,他們之間是對等的,並且他看重他。

“我從來不認為,喜歡和愛能解決所有問題,僅僅靠愛這樣看不見摸不著的情感,不可能治癒一個病人,也不可能感化一個罪犯。”林霜柏看向虛空的某一處,表情空茫,“研究了那麼多案例,接觸了那麼多變態殺人犯和各種不同型別的罪犯,所有的科學資料以及分析都在告訴我,如果我的記憶沒出錯,那我最終也只會有一個結局,那也是我早就應該去承擔的懲罰。可是現在,我也想要找到證據證明,我不是殺人犯,哪怕我沒能阻止我父親,沒能救下那些人,至少,至少我不是幫兇,也沒有教唆我父親殺人犯罪。”

“你自己就是研究犯罪心理的,應該知道記憶錯覺又或稱為記憶扭曲,被認為是一種幻覺,是自己認為曾經看過、經歷過或聽過什麼東西、人、地方、事件,可實際上並沒有。並且,記憶在特殊情境下會被強化,哪怕是錯覺記憶。”沈藏澤扳過林霜柏的臉讓他看自己,因為知道林霜柏一直都在試圖用科學和理智近乎苛刻的進行自我約束,所以他也嘗試從這樣的角度去跟林霜柏進行溝通,“在刑法案件裡,記憶證詞的影響和爭論一直很大,很多案例都在後來被證實,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大腦進入興奮狀態時,目擊者會忘記最重要的事,因為人在極度興奮的情況下,會出現無法形成意識的情況。所以對於你的記憶,我目前持保留看法。我是一個刑警,雖然也會憑直覺進行調查,但更看重的一直都是能還原案件真相的真實證據,所以除非找到真正能證明你參與反正得證據,否則我不會單憑你不完整的混亂記憶就對你進行主觀的道德審判。”

幾秒前還有些渙散的眼神重新聚焦,林霜柏雙眸瞳孔映著沈藏澤的近在眼前的臉,慢慢收緊圈摟在沈藏澤腰上的手臂:“沈藏澤,謝謝你相信我。”

“我沒什麼藝術細胞,說不出浪漫的話,不過之前無意間看到過一句話,現在可以說給你聽。”沈藏澤靠到林霜柏臉側吻他的耳廓,而後在他耳際輕聲道:“ove is giving soeone the poer to destroy , but trusting that it i not happen.”

愛是給予對方足以摧毀你的力量,並相信那不會發生。

林霜柏,你當初選擇回國尋找真相贖罪,後來又與我坦白一切,是你先選擇了無條件信任我,所以我才能給予你同等的信任。

塵封的舊案讓我們註定命運糾纏,而愛與信任,是試探也是博弈,我們彼此獨立又相互依存,從確定關系那一刻開始,我們已是對方生命中永不可或缺的存在。

文中引用:

“ove is giving soeone the poer to destroy , but trusting that it arina abraov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