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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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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跟自己的妻子苗嫦曦比起來,同樣在訊問室裡接受審訊的閆冧則要更加鎮定。

盡管這種鎮定更多是建立在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警察接受審訊的基礎上。

閆冧不僅僅是靠婚姻和岳父的背景人脈起家,後期還是依靠幾次三番的參與經濟案所積累的財富,對於他來說,跟經偵的刑警交手不是一次兩次,或許是因為前幾次都僥幸逃脫的關系,如今面對刑偵的刑警,他也並沒有顯得太過慌亂,似乎篤定自己作為案件受害者,最後依舊會“清清白白”的走出警局,甚至在輿論佔據高地。

在審訊第一輪的太極打完後,沈藏澤跟傅姍珊都沒有因為閆冧看似滴水不漏的回答和反應而失去耐性,相反,對他們來說最不缺的,就是審訊時對嫌犯的耐性。

“我也並沒有攔著不讓你們調查贖金去向,只是覺得你們一直要求對贖金進行調查,對我提出問詢,對我這個剛剛經歷喪女之痛的父親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我失去了女兒已經很煎熬了,如今還要被當作犯人一樣來進行審問,說實話,我很質疑你們警方的辦案方式。”閆冧臉上現出極為痛心的表情,又拍著自己胸口說道:“你們明明應該去調查綁匪,現在卻一直在對我這個受害者進行調查,你們是想要把我也逼死嗎?”

“閆先生,你一直說不要求追回贖金,如果你對綁架案的性質不夠瞭解,我可以再跟你多解釋幾遍。綁架案本身就是刑事案件,而在這起綁架案中,你的女兒閆曉妍作為被害者失去了寶貴的生命,換而言之,綁匪的犯罪行為已經升級,殺害被綁架人屬於嚴重犯罪情節,上了法庭綁匪是會被判無期徒刑甚至死刑的。”傅姍珊態度比最開始展開審訊時已經變得冷硬許多,她看著坐在審訊桌後面的閆冧,嚴肅道:“你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交待清楚如何彙出贖金,而我們警方也必然會透過追蹤調查贖金去向對綁匪進行定位,追查綁匪的身份。要不要調查贖金,不是你說了算。你雖然是被害者親屬,在這起案件中時受害者身份,但,這個身份不是你用來拒絕配合調查的擋箭牌!”

沈藏澤神色平淡地靠在椅背上,看不出太多的態度和情緒,也沒有要施加壓迫感的意思,反倒透出一股時間很多不怕耗的訊息,對閆冧說道:“既然閆先生剛剛也承認了,被害者閆曉妍並不是你跟閆太太的孩子,而是你跟外頭情人所生的,那麼我是否能合理懷疑,是閆太太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找人制造這起綁架案然後殺害被害者偽裝成是綁匪撕票?畢竟單以綁架案而言,在已經殺害了一個被綁架受害者的情況下,將其他可能洩露自己身份訊息和其他線索證據的被綁架受害者放走,這在過往的大多數綁架案中都是非常罕見的情況。”

閆冧表情不變地對上沈藏澤的目光,靜默十幾秒後才說道:“就算不是親生的,那也已經是進了我的家門,認了我太太做媽媽的孩子,我太太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還不至於因為我一時糊塗跟外人有了孩子,就沖動到做買兇殺人的違法勾當。”

“閆先生為什麼這麼肯定不是閆太太做的?是有什麼證明嗎?”沈藏澤像在虛心求教般對閆冧發問,“警方辦案講求證據,抓犯人要證據,證明清白消除嫌疑同樣要證據。鑒於家屬犯案的例子也不少見,所以即便閆先生覺得不舒服,我還是要提出這個懷疑,辦案嘛,在這種尤其複雜的情況下,就得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閆冧沒遇到過沈藏澤這樣的審訊方式,差點要被這話給噎住,似好氣又好笑地說道:“洗脫嫌疑的證據難道不該是你們警方去查的嗎?怎麼還需要我們受害者自證?”

“閆先生這話就不對了,向警方提供不在場證明還有通話記錄乃至坦白人際交往關系等,可都是在向我們警方進行自證。我們警方固然會盡全力對案件進行調查,可若什麼都要我們去查,應該配合調查的人卻半點不合作不願意說實話,那即便是能偵破的案件,也都有可能會陷入困境查不出真相。”傅姍珊跟沈藏澤搭檔也不是一次兩次,一聽沈藏澤這說話方式和態度的改變就明白他接下來是要換另一種審訊方式,立刻就跟沈藏澤配合起來,“既然閆先生自己不想被當作嫌犯,也不想讓妻子被我們警方懷疑,難道不應該配合我們警方調查,好好交代此前沒說清楚的事情,這樣才能達成警民合作,讓我們警方能更快抓到真兇查出真相破案,也好為閆先生愛女討回公道。”

閆冧在沈藏澤跟傅姍珊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好幾眼,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涼水,又將水杯在手裡轉了幾轉,思考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兩位警官,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過,至於我太太,不知道你們普通人是否清楚,像我們這樣有一定財産又做了多項投資的生意人,夫妻之間早已不單單是靠感情去維系這麼簡單,我跟我太太在某程度上是利益共同體,小燕兒如果是作為我跟她的女兒好好長大,她能分到的錢只會多不會少,在這種前提條件下,我太太即使只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太太,也有足夠的判斷力知道什麼對自己更有益,不會做出那種寧願不要錢也要買兇殺女,導致自己一無所有去坐牢,還淪為老百姓茶餘飯後談資這樣的蠢事。”

“既然閆先生替閆太太澄清了,那不妨也替你的大兒子,閆晉鵬澄清一下吧。”沈藏澤將一份出入境記錄拿出放到閆冧面前,道:“你們夫妻結婚多年,有個大兒子,畢業後曾經在你跟你岳父共同持股的公司裡上班,後來因為接連做出錯誤決策,在牽涉進相關經濟案接受調查後被趕出了公司,之後無所事事了一段時間,幾年前去了國外,據聞是在國外跟朋友一起創業,可根據出入境調查,就在綁架案發生不久前,你這個大兒子買了機票回國。關於這件事,閆先生不會不知情吧?”

目光落到那一紙出入境記錄上,閆冧放下水杯,不動聲色道:“我的兒子出國好幾年,今年特意回來看看我跟太太,是什麼必須要跟警方報告的事嗎?孩子回家探望父母,天經地義,有什麼問題?”

沈藏澤笑了笑,繼續提出質疑:“如果只是單純的回國探親那當然沒問題,只不過你這個大兒子,也跟閆太太一樣,對突然冒出來的新妹妹接受度良好嗎?真的不會覺得是多了一個人來跟自己爭家産?”

閆冧道:“小燕兒才多大,我兒子再不成器,也沒到要忌憚自己才幾歲大的妹妹的地步。更何況,那可是他親妹妹。”

“對閆先生來說閆曉妍固然是親生女兒,可對於閆晉鵬來說,不是自己媽媽生的孩子,怎麼就能當自己的妹妹,跟自己一起分家産了。”傅姍珊把對閆晉鵬做的背景調查也放到閆冧面前,道:“閆先生可別說我這是電視劇看多了所以在這裡胡說八道,根據我們警方的調查,閆大公子在外的名聲似乎也並不太好,至少不是什麼性情溫和好相處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囂張跋扈,總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普通人不說,還動輒就打罵自己身邊的人,完全就是揮金如土還特別喜歡坑爹的二世祖代表。這些可都是我們對令公子進行背調時接受問話的證人所提供證詞的原話,沒有一個字是我編的,希望閆先生不要覺得我身為刑警說話太過冒犯。”

閆冧往那傅姍珊拿出來的背調資料瞟了一眼,隨即用手將那背調資料撥開,不屑道:“警官也知道這些話冒犯,既然知道還用來質問我,是不是太不專業了?更何況你們怎麼知道這些不是對我兒子的抹黑?我這些年做生意自己被抹黑就算了,現在還要對自己兒子被抹黑負責了?那我是不是該從這裡出去後就立刻以我兒子的名義給慈善機構捐一筆善款,好替我兒子做公益洗白?”

“閆先生可真會說笑,而且捐款做慈善樹立正面社會形象替過去行為洗白這種公關手段,娛樂圈都已經用爛了,現在一般人對此也不像過去那麼買賬。說到底,做公益也不代表一個人的人品,這些年我們刑偵也抓了不少平日裡沒少做慈善但同時也做了很多壞事的犯罪分子,其實我身為刑偵的隊長,挺想提醒一下犯罪者,不管平常做再多公益給自己洗白立人設,只要犯了法,該坐的牢是一天都不會少,該接受的懲罰也不會有半點減輕。”沈藏澤說完,繼續拿出新的調查檔案放到桌上,“閆先生,我們也浪費了足夠多的時間來繞圈子,在繼續聊令公子的問題之前,不如閆先生現在先給我們說說看,到底是怎麼跟地下錢莊勾搭上,能一口氣拿出那麼多的錢運作,讓香港的合夥人給空殼公司的虛擬賬戶支付巨額外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