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夢中,她可以為所欲為的吧。
姜確不會知道在夢中她對他做過什麼事情。
窗檻外,細如牛毛的雨水淅淅瀝瀝。
案幾上攤開的佛經上寫了什麼字,在顧雪黛的視線中,是有些模糊的。
顧雪黛的雙足羅襪盡褪,她踩在木製地面上,腳背繃緊,圓潤皙白的腳趾蜷縮了下。
“冷?”姜確垂眸,問。
“有一些。”顧雪黛說。
這個夢裡的她是可以隨意識自由行動的。
現實中她端莊謹慎,生怕犯錯,在國公府的每一天都壓得她沉甸甸的喘不上氣。
現在,她冷了,她就要取暖。
“你要讓我不那麼冷。”顧雪黛要求姜確。
她的桃花眸盯著姜確,眉眼飛紅,使起脾氣來,生動嬌俏。
“施主想讓我怎麼做?”
夢中的姜確耐心地說,他黑睫低覆,顧雪黛看不清他的眸光。
他低眉順眼,溫潤柔和,聖潔無比。
這更加大了顧雪黛對他為所欲為的念頭。
她想看這個偽君子拋去所有的自持穩重,露出狼狽的模樣。
顧雪黛俯身,她的雙手搭在姜確寬闊有力的結實肩膀上,嬌軟的身軀貼於他的身體,大著膽子,飽滿的唇擦過姜確的耳畔,呵氣如蘭,“佛子當真不知嗎?上一次做過的事情。”
“是什麼?”姜確睫毛輕撩,目若清雪。
顧雪黛好像看到了他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誘惑。
但她眨動眼眸,姜確只是在溫潤地看著她。
顧雪黛臉紅,說:“沒什麼。”
她猛地松開姜確,一下子清醒。
端莊女郎的矜持與肆意的慾望在掙紮。
“要去床榻上嗎?”姜確視線平和,溫潤慈悲,“可以暖身。”
“我......”顧雪黛茫然。
她感覺差了什麼。
顧雪黛打量著姜確,說:“你過來。”
姜確起身,湊近顧雪黛。
顧雪黛抬起手,扒開了姜確的雪白袈裟。
繡著金線的袈裟墜地,顧雪黛赤裸著足踝踩過這華貴的雪色衣衫,仰起面龐,嬌媚帶笑,“好了,你可以服侍我去榻上了。”
姜確溫潤笑著看顧雪黛,他漆黑的眼瞳中,眸色越來越深,接近詭譎。
顧雪黛心中騰升危險感。
這樣不好。
她想。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顧雪黛糾正道。
這是她夢中的姜確,她想讓他是什麼樣子,他就應該是什麼樣子。
姜確閉上雙眼,長睫傾覆,頓了須臾,說:“好。”
顧雪黛滿意地笑了。
心中的肆意在姜確這種寬和的縱容中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