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邁入寺廟之中,見香煙嫋嫋,聞檀香陣陣,聽梵音陣陣,不免心中肅靜起來。
溫錦書瞧著溫思若今日穿著一身青色襦裙,自步入寺院後便一直左顧右盼。
直到發現溫錦書對著自己盈盈一笑,她臉色微變。
溫錦書看著溫思若的神情,心中一陣冷笑。
溫思若你的好戲才剛開始。
“王妃,又在看什麼?”裴煦辰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她猛地抖了一下身子,腳下一滑卻未跌落在地,反而被裴煦辰抱在懷中。
溫錦書本想掙脫裴煦辰的懷抱,可突然想起當日所言,轉頭眉眼溫柔地說道,“房間已經整理好了嗎?”
“住持說,明早上香祭祀即可。”
下午時分,溫錦書獨自在偏堂之中上香禮佛,轉身時發現身後已站定了一個熟悉的人,“錦書啊,二叔讓你考慮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二叔,何必如此心急?王爺心思深沉,二叔又豈會不知?”
溫太尉笑了兩聲,“既是如此,不如錦書問問你姐姐方法。”
溫錦書聽聞此話,一時冷臉,繞過溫太尉走了出去,“那自是不必了。”
夜幕寒氣籠罩著寺廟,萬籟俱寂。
裴煦辰和溫錦書看著這狹小的床榻,這才面面相覷起來。
“王爺,有病在身,請在床榻休息。”
“王妃這是何意?王妃身嬌體弱,自然是王妃在床榻上休息。”
兩人爭執不下,見屋內竟有一副棋盤,兩人相視一眼索性點著油燈下起了棋,誰也沒有再提入睡之時。
夜半三更,寺廟內的夜貓叫過一聲。
緊接著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來人啊,有刺客!剛剛有個黑影朝聖上房間的方向而去了!”
早已寂靜的院內,一時之間人聲鼎沸、燈火通明,房門被盡數開啟。
溫錦書手中的棋子一頓,抬眸看向裴煦辰,“王爺,不去嗎?”
裴煦辰笑了一下,將手中的黑子丟回棋盒之中,“王妃是想本王去呢?還是本王不去?”
“自當……”
“走吧王妃,本王陪你去看看。”
待兩人到達之時,禁衛軍已經將院子層層圍住。
“怎麼回事?”裴煦辰開口詢問道。
“稟王爺,末將趕來之時,只在樹上發現一貍花貓,並未見到刺客,聖上稱屋外也沒有異常。”
裴煦辰環視四周,寺廟被高山峻嶺的陰影所籠罩,他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聲音有些清冷地說道,“每個屋子都給本王搜。仔仔細細地收。”
禁衛軍領命前去之時,裴煦辰又抬腳走向旁邊的小禪房前,“砰”的一聲巨響,木門被踹開。
落羽遞上了燈籠,一時之間刺眼的火光照亮了整個禪房。
房中傳來一陣女子驚呼的聲音,而那聲音的主人正是,溫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