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涵挑了挑眉,說道:“五分。還有五分,是你我之間不存在得信任。”
克魯蘇卻從馬匹之上下來,發出震天大笑,“你們兩人不用猜謎了,既然遇上了我,你們便毫無勝算。”
正說著克魯蘇便揮舞著手中的鐵錘又發起了新一輪的攻勢,如此千斤重的武器,在克魯蘇的手中卻揮舞的如綢緞般輕盈。
一時之間,兩人竟找不出絲毫破綻。
徐子涵本就擅於射箭之術,如今用上最不常用的長劍,實力之上大打折扣。而裴煦辰雖劍法超群,變化多端。但此刻不得不分心以防徐子涵叛變,隨時在一旁奪他性命,這就使得他無法全神貫注應對克魯蘇。
克魯蘇頗有幾分得意,:“什麼盛國第一劍術,在我這裡都是狗屁。”
他隨即扭頭沖著一旁的驍勇十二兵喊道:“取下四皇子首級之人,回去後加官進爵。”
此言一出,當即分明瞭眼前的形勢,一是徐子涵不得不死,二是可以明確克魯蘇的目標便是裴煦辰。
裴煦辰現下倒是能夠全神貫注地與克魯蘇相戰,可長劍對鐵錘,實打實處於下風。
克魯蘇的力量又極大,裴煦辰漸漸顯出劣勢。一個不留神,克魯蘇便一錘揮舞在了裴煦辰的背上,當即裴煦辰便湧出了一口鮮血,嘴中竟是腥甜之味。
“太弱了。”克魯蘇高舉鐵錘向下砸去。
徐子涵聞言回首,大驚:“王爺!”
裴煦辰只感到五髒肺腑一陣劇痛來襲,讓他眼冒金星,眼前的一切都快速旋轉了起來,他在恍惚之中,忽然聽見了誰在大聲呼喚著他的名字,那一聲撕心裂肺地“裴瀟”,會是誰為他著急?是母妃,亦或是溫錦書。
他驀然體內迸發處一股強大的力量,向旁翻滾而去,躲開了克魯蘇那天崩地裂的一錘。
他這一反應,倒是讓克魯蘇有些吃驚,“倒真是頑強,能接住我這一錘還能動的人,你還是第一個。你不如向我求饒,我或許還能讓你死的體面。”
裴煦辰嘔出一灘汙血,沖著克魯蘇啐了一口。
這一下克魯蘇的臉色變得難看異常,隨後左右舉錘,再次向裴煦辰進攻而去。
裴煦辰強忍著渾身疼痛,單手撐地從地上起身,抬手抹去嘴角鮮血。
他不能死,亦不能輸……
他才和溫錦書敞開心扉,他不要就此失去性命,讓他的卿卿年紀輕輕便守了活寡,他還想要用餘生償還卿卿,他要告訴她,她不是他心愛的玩物,那是他迫不得已說要欺騙旁人的話。
這天下,他最不願辜負的便是他的王妃,那是他曾經年少之時便心動想要求娶的夫人……
克魯蘇的鐵錘如颶風般猛烈襲來,裴煦辰全神貫注調動著身體的每一寸筋骨,直到尋到克魯蘇的破綻。
他快向前突進,右手舞出一個劍花,以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向了克魯蘇的胸口,可 克魯蘇胸口的盔甲之下卻暗藏玄機,並未正中要害,反倒驚得他相後退去。
可就在此時,一隻利箭從裴煦辰得身邊飛過,正中在克魯蘇的眉心正中之間,與此同時驍勇十二精兵的長槍卻貫穿了徐子涵的身體。
一時之間,兩人接倒地不起,沈明霄帶兵從後趕來,而裴煦辰卻捧起徐子涵的上半身,詢問道:“是誰殺了李京兆?”
徐子涵的嘴中不停的湧出鮮血,他努力的抬起自己的左手,指向天空的方向,隨後手便永遠的垂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