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姒伸手想要推開他,厲遠順勢一壓,把她放在了床上,人居高臨下地在上面看著她。
他微伏下身,閉了閉眼,喉中已經是混混沌沌的聲音:“來不來?”
還沒等安姒回答,人已經被他壓在柔軟的抱枕上。
安姒哪能想到怎麼能有人一大清早就又想做點什麼,完全是被動地順著他來。
他很溫柔,像跟昨夜兇獸換了個靈魂,很遷就她。
安姒緩聲:“慢點。”
回答她的是綿密的喘息聲。
這一次沒有持續太久,安姒閉著眼,黑睫濃密,眼瞼下一層淡淡的青色,是休息不足的體現。
夜晚幕色濃鬱他也看不見,可現在日頭高照,他不能裝看不見,滿眼心疼,不多時停了下來。
安姒順著他的背抱緊,皺眉,睜眼:“怎麼了?”
厲遠歪在她身邊躺下笑道:“怕你累。”
這下關心猝不及防,弄得安姒一愣,怔了半晌接了一句:“沒事,你更累。”
“……”
兩人平躺在床上,側眸相視一望,都忍不住笑起來。
這一笑,剎不住車,笑得腰間發麻,胸腔共振。
厲遠手一撈,把她抱在懷裡面,抬額在她腦門上親了一口。
安姒縮在他懷裡,感受男人特有的高體溫,滿滿地踏實感。
他捧著她的臉,喜歡得不得了。
從前哪能想得到,有一天能跟她這麼親近。
“你要走嗎?”安姒輕聲問。
剛才看他已經換衣服了。
厲遠輕嗯了一聲:“去去就回,正好你再睡一會兒,中午能回來,可以陪你一起吃飯。”
安姒愣了愣,追問:“去哪?”
除了厲山的事情之外,厲遠沒什麼事情有必要要揹著她,而且他在帝都這邊也沒有業務。
安姒猜他是不是要連絡一些帝都這邊的人脈,畢竟創業投資不是找工作,單槍匹馬就能行得通的事。
她怕他應酬,到時候要喝多。
厲遠看著她笑了:“想什麼呢,都出神了。擔心我出去鬼混?”
什麼不著邊際的話。
安姒佯怒,看了他一眼。
厲遠被她嬌憨的一眼看得渾身過電一般,捏了把她的臉:“去給我媽上墳,沒別的。”
安姒咬了咬唇,老實交代:“我沒想那些。以為你要應酬,擔心你喝酒喝多了,難受。”
厲遠輕嗤一聲:“喝點酒算什麼。”
安姒蹙眉:“就不行。”喝太多了,傷胃,會頭疼,吐得樣子很難受。
她一點都不想他經歷這些。
厲遠啞笑哄著她:“好,我以後不喝。”
安姒搖頭:“你騙人的,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喝。必要的場合,不是想躲就能躲得掉的。我就是說以後推不掉的話,自己心裡要有數,不能不要命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