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周以凡完全被激起了鬥志,幾乎是鉚足了勁在打球。
球在手裡的時候,他盯著應聞溪運球,被應聞溪手一伸,攔了。
他陷入了一定要戰勝應聞溪的死局裡,被應聞溪很好的破解了。
那個時候的應聞溪算起來,也只有體力不太能跟得上,打了半個小時,她便叫了停。
“你是男生,我的體力沒你好,不打了,認輸了沒?”應聞溪抱著球喘著氣說到,額前的發被汗溼耷拉著。
不用顧司銘說結果,那個投球量,他就知道已經輸定了。
其實周以凡缺乏鍛鍊,一上來就這麼強烈的運動量,也不太能吃得消,但是他不太能接受自己輸了這個事實。
“不行,沒到時間,你就叫停了,接著來,我不認!”周以凡覺得沒面子。
“夠了,就到這兒!你輸了!”顧司銘出來阻止,這個輸贏,有點慘烈啊……
“不行!沒到時間!”明明周以凡也在喘氣,但是他心裡那點自尊不允許認輸。
“我說夠了!”顧司銘變得嚴肅了。
觸及到他的眼神時,周以凡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頭瞥到一邊。
結果顧司銘遞過去的水,應聞溪眼珠一轉,“他剛才說你的脾氣不好,至少比他的差。”
“我……”周以凡立刻轉過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應聞溪。
還沒說出什麼,他就感受到了顧司銘投過來的死亡視線。
“不是,司銘,你聽我解釋……”他沒說完,就被顧司銘練了很久的跆拳道掃到了地上。
看著兩個小孩的打鬧,應聞溪喝完水就回到了外場坐下休息。
她一走,顧司銘也跟著過去坐下,完全忽略剛剛被他的掃堂腿掃到地上的周以凡。
等到他剛好起身靠近他們的位置,就聽到顧司銘的提問。
“你這個技術……打了多久了?”還不太熟,顧司銘問題都說的小心翼翼。
雖然依舊和以前的冷漠一個樣,但是周以凡分的出來,他的語氣,已經充滿了討好。他才反應過來,他們什麼關係他還不知道。
應聞溪拿起帶過來的毛巾一擦汗,毫不在意,“小時候是京城女子球隊的,一直訓練,中學的時候腿摔傷了,就停了,大學的時候是球隊的。”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周以凡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輸了。
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京城女子球隊,最輝煌的時刻甚至參加過國際青少年錦標賽,從小就是專業運動員的訓練,跟著男孩子從小打球到大的。
也難怪周以凡這個半吊子技術打不過,他就是學一點點用來唬一些不懂的姑娘的……
他認輸了。
“哎,你,人不認輸?”應聞溪看向他,眼神還是那個不屑和嫌棄的樣子,讓周以凡高高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和顧司銘一對視,周以凡頹廢的坐到地上,“我輸了,你說吧,要我幹嘛!京城子弟,一言既出,決不食言!”
他是這麼想的,沒想到被應聞溪整治得這麼慘……
“好,把衣服脫了,也不用全脫,剩一個底褲就行,出去繞著我們小區跑一圈兒,邊跑邊喊,‘我不行!’”
“你!”周以凡當然不可能,立刻直起身體,憤怒的站起來。
“哼,誰說的京城子弟,那什麼來著!”應聞溪並不打算放過他。
“你這個也太過分了……”周以凡反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