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蔣喆記得她說多沒有父親的。
“被忘了我是中途被接回去的。”蘇貝無奈他們倆的記憶。
“那你這個媽是?你們中間是見面的?”一向邏輯清晰的瞿淨好像也不懂了。
看她們兩個都很疑惑,蘇貝便再次開口。
“是這樣的,我們家事情有點複雜。”她想了想,都變得不好意思了。
“我回去以後呢,我媽就住院了,我爸給錢,沒多久呢,我爸和那個阿姨的感情破裂離婚了,我爸和我媽一來二去呢,又和好了,然後……就是現在這樣,雖然你們不信,但是是真的。”
“好狗血啊……”蔣喆和瞿淨第一次異口同聲的吐槽道。
“生活總是這麼狗血的嘛……”蘇貝也很無奈。
聊著聊著就到了公司,三人便分開去往各自的辦公室。
在爾城的顧司銘和葉曉冉,在葉曉冉打包好東西之後,顧司銘沒能和她一起離開去往醫院。
他在耳機裡收到了訊息。
“少爺,夫人寫的東西不對勁。”屬下是這麼說的,顧司銘皺著眉頭,只是囑咐下面的人小心看好葉曉冉。
葉曉冉也知道他一個總裁不可能真的放棄一切跟她出來旅遊,很是理解,他才得以回到房間。
他按照對葉曉冉的理解,在翻不翻東西和不對勁兩個念頭裡來回糾結之後,準備放棄。
就在出去之時,他看到了葉曉冉來了以後常躺的沙發位置看到了一張寫著東西的紙條。
顧司銘不知道為什麼會緊張,嚥了咽口水之後,還是開啟來看了。
滿紙,好像都是葉曉冉對她自己的話,看得顧司銘心臟處一跳一跳的。
即便是確診到現在,還是沒辦法適應現在的狀態;或者說自這個情緒出現以來,不知道會到什麼時候,都不會適應了吧。
情緒性暴飲暴食,好像走向了無法控制的地步。我不想的,真的,一點都不想。
那種虛無和混沌,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行屍走肉。對外界的刺激做出不相對的反應。
我時常在想,我還能好起來嗎?我可以嗎?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放大情緒上的事情,情緒是個狗屁,人啊,只要不缺吃穿,保證了溫飽,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一天天的,不知道矯情些什麼,不知道幹嘛那麼多愁善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嚴重的情緒可以危機生命。
可是,我就是經常覺得好累。
該得到的尚未得到,要喪失的早已喪失,你說的曙光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力感,真要人命啊!
經常覺得一陣一陣的陷入虛空裡,沒辦法透過外界的一些方法消解。於是,飲食成了救命稻草。
只有在進食的時候,感受到食物滑入喉管,胃裡得到滿足的那一刻,整個人突然變得開心,企圖透過這短暫的進食時間獲取片刻的快樂和快感。
在體驗過著暫時性的歡愉之後,便迴圈往復,長此以往,這成了情緒作用裡眾多的一個難以消解的困難。
我們在這一次次的暴食中得到快樂,記住了這種容易得到放鬆的方式,一開始,覺得自己只是貪食。
因為心情好,因為心情不好;因為東西好吃,因為不能浪費,因為今天很難得,因為今天下大雨。
任何一個理由都能成為貪食的原因,但是絕對想不到是因為情緒問題。
等到今天回過頭來看,那已經成為了一種難以割捨的習慣,是心臟空虛之時唯一的救贖。
聽著特別像沒救了。
做人好難啊,誰讓我們成為了人?誰讓我們來到這世界?
來之前有沒有問我同不同意,有沒有徵求我的意見,我真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