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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這輩子是忘不掉他的,可也不代表,我就一定非要忘掉他不可……他休想再要我再為他浪費一丁點兒力氣。”
她說的如此輕巧,像是能輕易就了斷了過往。
只是割捨必然伴隨著疼痛,她的這份疼痛,定是不亞於我曾想要割捨掉阿青。
握住她冰冷的手指,我便知今夜無論我怎麼罄盡自己體溫,也是無法將她的手給暖回來了。
那天夜裡,我終究是在綠曜的身邊睡著了,不知道她是否也和我一樣進入了夢境,只知道我醒來時,旁邊的床褥已經冷了。
我忙起身,也顧不得披上外衫就去尋綠曜。
清晨的翡嵐閣沒有了夜裡的喧囂嬉鬧,賓客散盡之後,彷彿褪盡了繁華,又迴歸了沉寂。
隱約聽見琴音嫋嫋是從樓下的方向傳來,我慌忙地沿著樓梯跑下去,方才看到綠曜正站在昨晚她唱曲的臺子上,領著幾個比她年紀小上許多的女孩子排舞。
她看起來神采飛揚,似乎昨夜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落幕的鬧劇,不值得半分的留戀。她翩然輕躍,臉上的表情卻又是那樣的神采奕奕。舞袖微漾,宛如一隻振翅的蝴蝶一般,琴音徐徐,我看著她破繭成蝶,似乎要將自己所有的美麗都釋放了,心中竟莫名地一陣酸楚,不由眼角一紅。
不知是誰,悄無聲息地從後面抓住了我的手,向後輕輕一扯,我身體立即被嵌進一團溫暖的氣息中去。
我不回頭,便知道是他。
除了他,沒有人能在我心頭忽冷的時候,如此恰巧地就送來溫暖。
“怎麼赤著腳就跑出來了?”他的聲音很輕柔,雙手扶著我的肩膀,慢慢地轉過我的身子,一雙如同月光落入秋水的眼睛凝視著我。
見我顰著眉不言語,眼眶還有些微紅,他的眉間輕蹙,轉而掠過我的肩頭,望向我身後臺上輕歌曼舞的綠曜,神情也凝重了幾分,久久地沉默著。
“先生呢?”我輕聲問道。
他微怔了一下,收回了目光,轉眼又看我:“還在房中休息,我沒敢驚動他。”
我心中像被火灼了一般,紅著眼眶怔怔地望著面前的阿青,心中覺得“二哥”未免也太過絕情,憤憤地對著阿青說道:“怎麼他這種時候他還睡得著嗎?”
阿青沒有言語,只是輕輕地撫摸著我睡起,還未仔細梳理的凌亂額髮,目光幽幽地望著,卻什麼也不說。
我低下頭去,心緒正亂,晃神中,只覺得一隻堅實的手臂攔住我腰,稍一用力,我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
我一驚,不由輕喊了一聲,才發覺原是他一把將我橫抱了起來。
“你還要赤著腳在這裡站上多久?”他的聲音溫柔,卻又有些恰到好處的霸道,似乎是懊惱,可又像是憐惜。
我喉頭一緊,方才心中的悲慼頓時消散,只覺得心口猛然跳動,雙頰微微發紅,怔怔地望著他的眼睛。
他的手臂那樣結實,將我緊緊地箍進他溫暖的胸懷,如星光一般璀璨的目光一絲不漏,全然落在我的臉上。
我的臉著實燒得厲害,忙輕聲喚他:“阿青,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他沒有理會我在他懷中嬌羞的喃語,徑直抱著我,走進綠曜的房中,把我輕輕地放在綠曜的床上,拿過旁邊的鞋襪想要幫我換上。
他修長溫暖的手指一觸碰到我冰涼的腳心,我便覺得有一些發癢,臉上跟著愈發滾燙了起來,不由身子輕顫,連忙想要推開他的手:“阿青,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他並不理會我的阻攔,自顧自幫我套上了鞋襪,目光炯炯地盯著我腳上的履出神。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才發現自己的腳上的履有一處被磨破了洞,急忙用裙角擋住:“沒有關係的,只是破了一點,補一下就好了,以前大娘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