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緩了口氣,道:“你父親的病,不是身體,而是這裡。”陳父說後指著胸口,陳壽一看,很是感慨。
陳父看著天空,道:“兒啊,我希望你能像這太陽一樣,光芒耀眼。”
陳壽疑惑,道:“兒哪有那本事。再說人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十年,我怎能如此耀眼。”
陳父道:“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我帶你和你哥去找佔算大師,大師說你二人一短一長,一憂一喜,一暗一明。”
陳壽道:“記得,那是我很小時的事了。”
陳父道:“為父現在才明白,大師說得很對,你哥就是那個一短一憂一暗,你必然會成為一長一喜一明。”
陳壽愁眉,道:“我哪行呢。”
陳父道:“怎麼就不行,你要相信大師說的話,你的成就必然會在一千年以後還會被人記得。”
陳壽更是不解,搔了搔頭皮,表情極不自然,道:“我現在無官也不從商,只會讀幾本經典,誰一千年後還會記得我。”
陳父看著他,道:“我問你,你今年多大了。”
陳壽爽快道:“兒二十五了!”
陳父不滿道:“你還知道自己二十五了,二十五歲整天待在家裡,不知道出去找點事做,陳家只是普通家庭,你哥也不在了,米糧都快斷了,這些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陳父越說越激動,便想揍他,陳壽連忙拉住父親胳膊求饒。
前堂,陳母見前院有情況,趕緊出來勸道:“呀,你怎麼打孩子!”
陳父道:“不要管我,我今日非揍他不可,讓他知道我曾經也是拿過軍刀,上過戰場的人。”
陳壽趕緊跪下求饒,道:“父親,父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這就出去做事,不不,還是明日出去吧,我今日還沒準備好。”
陳父道:“什麼!還明日出去,放開我,你放開我!”陳父想掙脫開來,陳壽卻死死拉住他。
陳母繼續勸道:“別這樣,還是算了吧,明日就明日,老二已經決定好了也不差這一天了。”陳父無奈,終究還是放下了手。
這時陳符、陳蒞走了出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陳父趕緊讓陳母把孫兒帶回後堂讀書。
陳母等三人離開後,陳壽站起來,摟著父親,慢慢鬆開,生怕他反悔,又慢慢道:“父親,沒事了沒事了。對了,剛才你說軍刀,當年北伐時你使用的軍刀,掛在家裡已經三十年了。”
陳父道:“沒錯,那把軍刀跟了我三十年。你現在長大了,我要把那軍刀交給你,讓你繼續為國努力!”
陳父說後便回到前堂,提起那把掛了三十年的軍刀,又走到陳壽身前。
陳壽驚訝,道:“別呀父親,我是讀書人,使不得軍刀呢。”
陳父不解,道:“怎麼就使不得,我讓你為國努力,你還不願意嗎?”
陳壽解釋道:“不是不是,我當然願意努力,只是拿刀有拿刀的努力法,讀書有讀書的努力法。”
陳父疑惑盯著他,陳壽繼續道:“父親,從小你就讓我讀書,我的力量都在腦子裡,不在手上。你看我連殺雞的力量都沒有,拿軍刀打仗,那怎麼也不現實呢。”
陳父聽後把軍刀插於地上,道:“你還知道我花錢供你讀書,看來腦子是清醒的。文武確實一樣重要,當年諸葛丞相,手上也沒拿兵器,拿著一把扇子指揮千軍萬馬作戰,從容與自若!”
陳壽道:“是啊,就是這個理。所以兒不用拿軍刀,也可以為國效力。”
陳父道:“好吧,決定好明日出去工作了嗎?”
陳壽道:“是的,剛才母親也在,我說了明日就明日。只是,還不知道去哪兒工作,父親有沒有推薦?”
陳父想了想,道:“進屋說話。”於是二人回了前堂。
陳壽把軍刀掛在原處後,便坐在父親旁邊,陳父道:“同郡人譙周,也是你的先生。他現在在成都為官,受到皇帝的賞識,你去成都找你先生如何。”
陳壽聽後有些慌了,道:“我完成學業後已經好幾年沒見過譙先生了。雖然後來我去成都旅行,也只是見了幾個好友,沒見到先生呢。更何況他現在是朝廷官員,不知道看不看得上我。”
陳父道:“你也太不自信了,你先生曾經誇你學業不錯,怎麼會看不上你呢。再說你要坐官,就要去成都,留在縣裡你也不樂意對吧。這樣,我給你寫一份介紹信,你拿著信去找你先生。”
陳父欲寫信,陳壽道:“父親,寫介紹信,這能管用嗎?”
正是此時,有人敲門,陳壽便去開門,開門一看,原來是郵人送來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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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父拿到一看,上面寫著譙家邀請他兒子陳壽來成都參加譙宅宴會。
陳父閱後大喜,道:“兒啊,你看看,這是譙家的信,說機會機會就來了!”
陳壽接過書信,閱後感到不可思議,道:“這也太神奇了,都幾年了先生還記得我。這書信一到,看來我是不去成都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