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王富來到陳壽家門口,敲門道:“陳主簿!陳主簿!”
陳壽因之前被拒絕進入葛宅,意志逐漸消沉,此時他正在家中睡覺,聽見有人敲門,很難受,翻了個身,繼續睡。
王富急了,敲門聲越發猛烈,道:“陳主簿,陳承祚!陳壽!”
小七見有人敲門,跑了過去,開門道:“誰呢?”
王富道:“陳承祚呢,你家官人在家嗎?”
小七道:“他在睡覺。”
王富驚訝,道:“怎麼在睡覺,壞事了。”
於是小七領他到堂中,小七去叫陳壽起床,陳壽勉強起來。
見陳壽從內房走出,王富道:“你是怎麼回事,剛才派人叫你,你說知道了,現在居然跑去睡覺。白天在家睡覺,你過得好舒坦,難道不知都護正在召開會議,就差你一人了嗎?”
陳壽道:“急什麼,宴會都不讓我參加,還開什麼會議,我不去。”
王富勸道:“承祚,你的官職是衛將軍主簿,不去工作是不妥的。就算你之前對都護有什麼意見,但都是暫時的,沒必要一直計較。”
見陳壽還是不為所動,王富繼續道:“如果你堅持不去,那我也沒辦法了,只能回去覆命了。”
見他欲走,陳壽連忙道:“回來,你這麼急做什麼,我馬上就去,等等我找一件衣服。”
陳壽換好衣服後,便隨王富去了諸葛宅邸。
此時軍官城。
李密對姜維道:“吳國求馬三千匹,我本以為吳人看到馬匹後會仔細檢查,沒想到直接就帶走了。”
姜維道:“是啊,吳人來我國,看似是結盟求馬,其實是探查我國虛實。”
李密道:“大將軍是不是對吳國人不放心。”
姜維走到一處,道:“兩國只是表面結盟,若兩國內部真的出現大的危機,盟友是靠不住的,只能靠自己。”
李密道:“言之有理。”
這時趙廣走來,道:“大將軍,吳國船隻已完全離開成都,往巴東而去。”
姜維道:“繼續派人監視,直到完全離開我國國境。”
趙廣道:“諾!”
不久,陳壽趕到諸葛宅邸。
見陳壽終於來了,諸葛瞻不悅道:“陳承祚,你是怎麼回事,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諸葛都護嗎,你還是衛將軍主簿嗎?”
陳壽趕緊道:“剛才在休息,所以來遲了,還望都護見諒。”
諸葛瞻道:“休息?白天睡覺?”
陳壽道:“真的很抱歉,在下知錯了。”
見況,旁邊皆出來解圍,黃崇道:“都護,算了吧,陳承祚知道自己錯了,這次就饒過他吧。”
李球道:“都護,還是開會要緊。”
諸葛瞻飲了口茶,道:“你這個陳承祚,還挺有脾氣的。你也不想想我為何不讓你參加第三天的宴會,就是因為你的言語攻擊性太強,你知道嗎?宴會第一天,你維護姜維。第二天,讓你分析天下大勢,你卻說自己愚昧不知,不願配合。然後我寫字畫贈予客人,你卻出言貶低作品,讓我在客人面前丟臉。承祚啊,你到底是我的主簿,還是姜維的主簿,為何總是跟我過不去,這已經不是一兩次了。難道是當年你父親被我父親懲罰,所以你心中想復仇,見我得勢感覺機會來了!”
見諸葛瞻火氣很大,陳壽慌了,趕緊又道歉道:“都護,我哪有呢,承祚萬萬沒有那種想法,我只想在都護門下為都護盡力分擔事務,沒有任何怨言和其他心思。”
張紹道:“都護,陳承祚不過是個小人物,你何必發那麼大的火。”
張遵道:“都護,陳承祚不會那麼想的,你多慮了。”
諸葛瞻道:“不知羞愧!譙大夫說你是益州標俊,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如果你不想來我這裡,你可以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