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承澤每日進宮,幾乎都是在研究長生之法,但不管怎麼研究,似乎都不能兩全。
邪術就是邪術,好像不管怎麼去改造,都需要犧牲和血腥,這讓赫連承澤陷入了死局中。
他一生中執著的事沒幾個,但想修成長生之法似乎已經入了魔,起初,他是單純的想陪著蘭鴛。
現在,他又多了一種私心,那就是想嘗試一種新的術法,來滿足他追求的樂趣與好奇。
……
春夏秋冬又輪了三次,赫連承澤與蘭鴛已經下山六年了。
在這期間,赫連承澤處理了很多關乎特殊的案件,因此收穫了一些法器。
當然,法器都被他偷偷的藏在了收納袋裡,無人知曉。
蘭鴛每日除了吃喝,就是待在府中,也幾乎不去過問其他的事。
赫連承澤感到滿意,因為蘭鴛的不問世事,所以他做事起來很方便。
但皇帝沒有耐心了,研究了快六年的長生之道,竟都沒有任何頭緒。
這年,九十七歲的寂塵傳信到了京城,詢問兩人何時回去。
蘭鴛愣住,其實她每個月都會傳信去香山,但從未收到師父的回信,六年過去,這是第一次,師父傳信過來。
蘭鴛突然瞳孔一緊,如今師父已九十七高齡,難不成……時候到了……
赫連承澤明白這封信的含義,也知道帝皇因為他長生之法還未研究成功,內心頗有不滿。
於是他說:“回去吧,這幾日啟程。”
蘭鴛愣住,問:“你朝中的事情怎麼辦?我們出自香山,無人知曉,你該用什麼藉口離開?”
赫連承澤自然是有辦法的,此番離開無非用點小法術,迷惑帝皇鬆口放自己辭官,屆時離開京城,就不會再回來了。
長生之法其實他早就有了一道方案,被他改造得很合理,但……依然還是邪術。
赫連承澤一直在壓制自己蠢蠢欲動想要去嘗試的心,但越是這樣,就越想去嘗試。
研究了那麼多年,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這一套長生之法,若謹慎小心,絕不會被反噬。
可赫連承澤猶豫了,他一直走的都是正道,從未想過害人,是因為蘭鴛,所以他也不想老去。
如今,功法已研究出來,若是修煉,屆時他一定可以活得再長久些,他還是可以保持年輕,然後永遠陪著蘭鴛。
……
兩人如願的離開了京都,是陛下鬆口的,當然,蘭鴛並不知赫連承澤動用了術法迷惑皇帝開口,因為她並未入宮。
兩人是半夜出發,府中皇帝賜下的金銀珠寶都沒有要,除了一些好看的衣裳,和一些首飾被赫連承澤收了起來。
他說:“香山底下集市的布料很粗糙,也沒什麼好看的款式,我將這些京都的料子帶回去,還有一些新衣裳,方便你穿,這些首飾你帶著好看,我一併收了。”
蘭鴛微笑點頭,其實她並不在意這些打扮之事,只是赫連承澤好似很熱衷給她這些。
如今已經二十六的赫連承澤,褪去了起初的稚嫩,更多了些穩重和內斂,或許是在朝中待了幾年,如今他就是安靜的站著,都頗有幾分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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