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聞語冰耳根處的薄粉消了些,玉手極為不安分地攥起自己的衣角,想著如何編造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敷衍他。
她總不能說,她是為了藉助他恢復天道之力,順便再幫他這個氣運之子早日飛昇上界,她也好快些離開凡間吧?
夏崇見她一直低頭不語,葡萄般大小的眼珠子飄忽轉著,立馬知曉她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直接不給她瞎編的機會,伸手握住她下巴,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道:
“你最好不要有什麼花花心思,如實回答我所問。”
少女被對面壓迫性極強的少年用黑眸緊鎖住,一時間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心下被慌張與迷茫佔據滿。
饒是如此,她也沒有選擇將事實言出,而是在夏崇的“注視”下,眼角處肉眼可見地極快變紅。
下一刻,剔透的淚液蓄滿她眸內,她撅起小嘴,控訴般地望向一臉發冷之色的少年。
似乎他再說一句話,她就能立馬哭出來。
夏崇這人最是吃軟不吃硬,更何況如今被他為難的人還是名嬌軟少女,心煩過後鬆開手裡鉗制的下巴。
“算了,不管你究竟是圖什麼,也與我無關了。
方才我幫你了一次,也算是償還了你之前自作主張幫我辯解的忙。
你走吧,我要開始禁閉了,再煩的話,我可不敢確定我會不會對你一介女子動手。”
恐嚇般地說完這些,夏崇煩躁地抓了抓頭頂的墨髮後不給她回答的機會便轉身往山洞內裡走去。
聞語冰留在原地看著他越走越遠,像是真的懶得搭理她的模樣。
洩氣之後收了收眸間溢位的淚液,自言自語道:
“怎麼會沒用呢,以往在飛昇界對胥辰這麼做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沒能想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鼓了鼓小臉後因為害怕自己繼續留下真的會被夏崇揍,帶著紙傘出了禁閉山洞,想著先去了解一下這整個太乙書院。
如今她已經知曉她要找尋的氣運之子待在這裡,自然也要對他待著的地方上心些。
他不肯對自己敞露心扉,不肯將自己的身世告訴她,那她就不能問問旁人嗎?
可惜以她如今的天道之力每天只能使用一次天道筆,不久前已經用在篡改書院眾人記憶上了,不然何至於這麼麻煩。
少女或許是因為在心下嘀咕的太過出神,連身前什麼時候多了幾個個人都沒看見。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感覺整個人被往後狠推了一下,隨後跌坐在冰涼的石子路上,手中的紙傘也因此摔落在一旁,幾息的時間內直接被較大的雨勢澆成落湯雞。
“真是晦氣,不過出個門也能讓本小姐撞到這種髒東西。”
出聲的少女一臉精緻的桃花妝,身著的學堂袍似乎還被她改造了些,不但更為貼身,在樣式上也比尋常弟子穿的好看不少。
聞語冰抬頭望向身前之人,發現這桃花妝的少女雖有一張豔麗的面龐,可面上極為明顯的跋扈之意卻生生將原有的美感降低一大半。
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跋扈少女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看向跌坐在地的聞語冰,十分不客氣地問道:
“怎麼,你看什麼?你撞了本小姐,你還有理了?”
跟在跋扈少女身側的給她撐傘的婢女見自家小姐都開口了,她作為侍女,也趕忙適時報出她家主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