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滕逐月知曉,這石來是鐵了心要尋她的麻煩,也不再躲避,而是冷著眉梢朝那面上帶著些痞氣的少年問道:
“石來,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石來見這個冰美人終於肯搭理他了,這才慢慢悠悠下了幾級臺階,環胸向她走去。
“幹什麼?我要幹什麼,滕學掌你應當最是清楚。
先前就因為你告了一狀,讓我在常旭課長那處本該取得的第一甲獎勵泡湯,這事,咱們還未算呢!
我見滕學掌你這長相不錯,不若......”
言語間,石來還想要上前去觸碰滕逐月下巴,卻被她蹙著眉宇一掌打掉。
“說話就說話,勿要動手動腳,當心我直接狀告到伏峰課長那處!”
這石來所說一事的確是她理虧在先,因而這會兒就算被石來攔著,她也並未說強硬離開此處去尋求幫助。
當時一向在地字班內排名都是為倒數的石來兀地在一次測驗中得到了第一甲的好成績,不僅是諸位地字班內的學子,就連課長都有所懷疑。
她本來是想相信石來的,奈何當時有人將石來作弊的證據送到了她那處,彼時班內眾人都等著她敲定一個說法,她便沒做過多的猶豫,將那證據呈了上去。
後來導致這石來被扣了學分不說,原先給他的五十兩獎賞也收了回去。
但那事過去了三日不到,便被石來自己尋了個法子解決。
他讓課長重新給他出了一張類似的捲紙試題,他卻依舊答了全對。
到這裡,他究竟是不是作弊,一看便知。
可那銀子課長卻不好再尋什麼機會繼續給他,畢竟這事也是課長未徹查的結果,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本來到了這裡,她很是內疚,想要尋個機會和他好好道歉一番。
然,道歉還未言出,她便發現她的身世被石來不知曉用了什麼法子洩露了出去,令她淪為了整個太乙書院的笑柄。
打那之後,二人的樑子便徹底結下,她也一直躲著這石來,未再和他言說過什麼話。
直到今日,這才被他尋到機會攔住。
對於她所說的威脅,石來似乎並不在意,反倒是嗤笑了起來,舔了舔他唇內掩藏著的兩顆虎牙:
“喲?你當時不分青紅皂白狀告到常旭課長那處,讓我白白蒙受被誤解的冤屈。
如今我來尋你說個理而已,你覺得,伏峰課長會管這事?”
見他一直揪著當時作弊一事不放,滕逐月才像是真正被激怒了一般,一雙月牙眸定定地盯著眼前的痞氣少年,抿唇提高了些聲音道:
“當時的確是我太過武斷了,我也想著之後尋個機會找你道歉。
可你呢?不僅用法子知曉我的身世,將這事鬧的整個書院皆知,還連帶著羞辱我生母。
石來,這些於你而言,還不夠嗎?
你還想要我如何?”
然,聽完她所說,石來面上帶著的不善卻消了些,同樣蹙起眉頭,想要言說些什麼。
可此時滕逐月卻因為被他激起了脾氣,在言說完這段話之後紅著雙眸低頭從他身側大步跨過,留下一陣帶著女子馨香的香風。
等她離開之後,石來才一臉發懵地看向他帶來的兩個小弟,出聲問道:
“這滕逐月的事情不是那陽明遠傳出去的嗎?
現在怎麼落在老子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