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家裡口糧不夠了,我也顧不得長久悲傷,帶著一堆行李下了山,不過中途卻因飢餓和受了涼發起熱來。
當時我初到錦繡街道,衣著襤褸不說,還發著高熱,被人當作乞丐驅趕來驅趕去,手裡唯一的錢財也被人偷走。
正是走投無路之時,遇見了外出採購糧食的夏婉清,也就是小崇生母。
她好心救了我一命,還幫我尋了個做苦力的活計,我這才得以苟活了下來。”
提及起夏崇生母,宋彪帶著刀疤的眸內都生起一絲柔軟。
只不過,那柔軟在言說到接下來這段話時卻變為一股生冷之感:
“只可惜,婉清她遇人不淑,被人騙身騙心之後早早離世。
而當時我若是再有錢有勢一些,便可以讓她避去這個結局。”
說到這處,他又深深嘆了一口氣:
“只可惜彼時的我一無所有。
之後,等小崇被人領養之後,我便在盛京這處做起催債的行當。
既是催債,自然避免少不了打打殺殺。
時間長了,也就給人一種惹不起的錯覺。
催債能得到的報酬很高,但也是個將腦袋別在褲腰上的活計。
好在老天長眼,多次讓我死裡逃生。
我也因此時不時對一些當年和我,甚至是婉清一般情況困頓的人生出援手。
之後也還能得到他們的一些回報與言謝,如此這般,這日子倒是過的也還算有些盼頭。”
倒豆子一般傾訴完這些話,宋彪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言說的有些太多了,斂了斂眸內溢位的懷念與感嘆之後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繼續道:
“讓你們兩個晚輩見笑了,這人一上了年齡,話便多了起來。
你們就權當聽了個樂呵。”
話落,他又催促一直未動湯匙聽著他講述的兩人快些用膳,免得涼了就不好吃了。
知曉這時宋彪需要一個平靜心緒的機會,夏崇本欲言說些什麼的唇瓣蠕動幾番過後還是未吐出隻言片語,頷首罷,也對聞語冰投去了個暗示的眼神。
於是乎,在宋彪眼中宛若小蘿蔔頭的二人這才開始繼續用起早膳。
一頓早膳用罷,宋彪顯然還想再和夏崇說些什麼的,卻在此時被到了門外的小弟敲了敲門催促道:
“大哥,咱們這就出發不?
聽說這次要去催債的那人行蹤最是不定,如今又還下著雨,怕去晚一些抓不到他人。”
聞言,宋彪也只能將到了口邊的話咽回肚子內,離開之前硬是不顧夏崇推脫塞給了他一個鼓囊囊的錢袋子,說是沒來得及給夏崇準備個見面禮,這些錢就當是相抵了。
夏崇知曉宋彪說一不二的性子,最後也只能無奈接下。
等他帶著聞語冰出了早膳鋪之時,外頭的雨勢已然小了不少。
見此,他想起他來盛京的另一個理由,尋了個馬車便坐了上去,朝著盛京普陀寺的方向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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