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內,亭內眾位“學子”手中的棍棒便皆已落地,沾上不少灰塵。
再往“學子”們身上看去,每人原先握著棍棒的右手肘處皆有著一道青紫的敲痕。
而他們脖頸處,也皆都出現了一根血線。
但那血線卻並不是很深,從流出的那道較少的血液便可看出。
夏崇立在迎日亭的亭外,正用絲帕在擦拭著手裡的長劍,漫不經心地問他們道:
“還想來嗎?
下一次,我手裡的劍可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這些穿上書院學袍的打手哪個不是在道上混過的,也知曉能夠做到每一劍使下的力度都恰到好處,恰恰說明了此人武藝不凡。
想了下倘若他們脖頸處的劍傷再重一些,他們便很可能喪命於此,幾名小弟紛紛看向那名領頭的打手,似是在用目光詢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領頭的打手被嚇的也是不輕,伸手握住還在滲血的脖頸之後不甘地對著一眾小弟做了個離開的手勢。
只是,夏崇哪裡會讓他那麼簡單的離開。
在一眾人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用帕子擦拭劍身的動作微頓:
“等一等,派你們來的人,是江鴻軒吧?”
那打手倒是沒想到會被他猜的這麼準,但想了下這次人家交給他的任務他未完成,這種情況下便更不能暴露僱傭客人的身份,剛打算出言否定,便被咻的一聲擲向他身前的長劍給嚇到。
“不必你出言回我,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
如此,也不算壞了你們這一行的規矩。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我聽說這迎日亭下的斷崖深不見底,你說,若是人掉下去了,應當也會尋不到屍骨的吧?”
打手聽出了他這番話內的威脅,咬牙過後只能點了點頭。
見他還算識相,夏崇又繼續問他:
“江鴻軒現今,應當就在離迎日亭不遠的位置,等著你們帶好訊息回去是吧?”
打手又點了點頭。
該問的已經問的差不多了,夏崇對著長劍劍柄處的按鈕按了一下,長劍變回摺扇,他將摺扇從為首的打手脖間移開。
“嗯,那你們便從前方的那條小路下去吧,我去尋江鴻軒好好算一算新賬與舊賬。”
打手因為事情並未辦成,還未從江鴻軒那處得到什麼錢財,因而即使任務失敗,他也是可以選擇不告知的。
點頭過後,帶著一眾負傷的小弟狼狽離去。
而夏崇,則是在將摺扇收回袖內後抬步直直朝著距離迎日亭最近的一個可容納人待著的楓葉林處去往。
倘若不出他所料的話,江鴻軒此時應當便站在那處等著方才那群打手給他回訊息。
打鬥結束,天幕上原先被厚重雲層遮擋住的暖陽又再次鑽了出來,將後山區域照亮了不少。
楓葉林內。
江鴻軒在林子入口前的一個木樁處坐著,總感覺這心下有些不寧。
但想了下他派了那麼多打手過去,就算是夏崇本事通天,也得老老實實捱打,便強迫自己將這股不安壓下去。
正不安著,便兀地感覺一陣強烈的劍風朝他這處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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