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語冰已經知曉害臊是為何物,聞此,面龐熱了一瞬,不大自然地謝過了他的誇獎。
等領著身後的兩名少年到了窗邊矮榻了,她才趁著給二人倒茶水的間隙問道:
“這會兒你們突然來此,是有什麼要事言說嗎?”
易修打斷了她替他們二人倒茶的動作,轉而自己動手倒了起來:
“語冰你坐下歇息便是,我們自己來就好。”
“噢,好。”
等她落座在他們二人身前的矮桌處了,易修才回答起她所問:
“要事也談不上,只是想好好給你們介紹一下阿玉。
船程遙遠,橫豎也沒什麼要緊事要做,便帶著阿玉來此和你說說話,打發打發時間。”
話落,他還看了任玉一眼,示意他也開口說些什麼。
任玉接到他的眼神暗示,忙順著易修所說言道:
“是啊。
估計易修哥還未和你說太多有關我身份的事情吧?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任玉,江南遠香酒坊的坊主,和易修哥是相識了數年的摯友。
我向來,都將易修哥當做兄長一般看待。
之前就有他說過,是聞姑娘你在易修哥困頓時對他伸出了援手。
任玉在此,替易修哥多謝你一番。”
聞語冰擺了擺手,客氣言道:
“也不算什麼大事,不必如此的。”
“不過,你既然和易修是為多年的摯友,那當初,怎得還會讓我在街道撞見易修那般狼狽的模樣.......?”
聽他問起這事,任玉面上帶著的和煦笑意僵了僵,轉而用眼神詢問易修,他該怎麼接下去。
易修將三杯茶水倒好,放下手裡的茶壺。
用一種淡淡的語氣替任玉回答了聞語冰所問:
“彼時因為我遭遇了一些巨大的變故,連帶著連累了一些至親與好友。
自覺無顏去尋他們,便自己隱匿起行蹤,不讓他們找到我。”
至於是什麼巨大的變故,聞語冰也並未去多問。
這到底還是人家的私事,她自覺和易修之間的關係也沒好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瞭然地頷了頷首後,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熱茶。
任玉的身份介紹完,二人便不好繼續在聞語冰一介女子的船房內久待,轉而去往和易修船房只有一牆之隔的五號船房,也就是夏崇所在的地方。
夏崇聽見門響開門過後,瞧見來人是易修,本打算直接將房門關上的。
但餘光瞥見站在易修身側的一名生面孔,他還是忍住關門的衝動,出言問道:
“有什麼事嗎?”
易修被他這麼冷淡對待,也不是頭一回了,倒也不覺得生氣,將來意說明:
“是有些事情,我身側這位便是之前我和你還有語冰說過的任玉。”
“這位就是夏崇。”
任玉見這夏崇眉梢中都帶著一些冷意,又想起之前易修對他說的話,感覺這夏崇果然看起來較為不好相處。
本來還想著和易修進去屋內和這夏崇聊聊,這會兒見這人如此模樣,瞬間也沒了想法。
“夏公子。”
任玉和夏崇相互點了點頭,就算是見過了。
夏崇見那任玉看上去還算順眼,便將身子側了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