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山小築說起來,就只是一棟私人宅邸。
當初建下這棟宅邸,本就是為了方便隨時檢視晶礦山那邊的情況,但因為這麼些年來須家都未有開採晶礦山的打算。
時間長了,原先留在宅邸內的下人便只剩下零星幾個。
載著一行五人的馬車抵達這處時,天穹處的雨勢從疾風驟雨變為了和風細雨。
聞語冰或許是著涼了,剛剛在夏崇的幫助下跳下馬車,便未能忍住再次打了個噴嚏。
夏崇瞧見人兒一副鼻頭髮紅的模樣,不免有些心疼。
好在這會兒到了這宅邸處,能進去喝口熱茶暖暖身子什麼的。
臨山小築內的下人們瞧見須常這個少爺來了,忙撐著紙傘迎了過去,從一行五人手裡接過行李,幫著他們拿到小築迎客廳內擺著的置物架上。
小築的中年管家見自家少爺帶了這麼些人過來,好奇問道:
“大公子,這幾位是........?”
須常領著身後的三人落座好,讓一旁的另外兩名婢女去沏一壺熱茶後,方看向身側彎腰站著的老管家:
“這幾位,是我從江南帶來的貴客。
此次來這臨山小築,是為了看一看晶礦山的情況。”
老管家有些訝異:
“晶礦山?”
來看的話,那自然是有開採的意圖。
想到這處,老管家靠近了須常一些,俯身附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那這事,大公子您可已經同家主言說過?”
他家家主性子最是執拗,守著偌大一座可以換為錢財的晶礦山這麼些年都不開採,只是因為覺得須家的本業是做舞獅,還未淪落到需要動用老祖宗留下來的礦山給須府改善情況。
因而這會兒一聽須常這麼說,他下意識想要問的,便是須家家主那邊的情況。
須常嘆了一口氣,搖頭回他:
“並未,但李伯你也知曉,現今須府內是什麼情況。
近幾年舞獅這邊的錢財賺的愈來愈少,須府還有著一大家子的人要養活。
此等狀況下,須府有一座可以緩解窘迫現狀的晶礦山,又為何不選擇動用呢?
再者,父親早已經將晶礦山的開採令牌交予了我,此事,我還是有一些決定權的。”
李伯也能明白鬚常所說的意思,但眸內不免還是帶上了一些擔憂之色。
須常可是說是他看著長大的,在他心下,須常不僅是為須家的大公子,在他這處,也等同於他半個兒子,他自然不希望看見須常因為此事受到家主的懲罰。
思慮再三後,他再次開口言道:
“大公子,不若還是先將此事和家主商議一番吧。
此事畢竟事關重大,晶礦山是老祖宗們留給須家後人的,您若是一聲招呼都不給家主打,事後被家主知曉了,免不得要受一番責罰。”
須常本想堅定拒絕李伯的提議,但看著眼前這名宛若半個父親一般的人物帶著一眸憂慮之色的模樣,嘆氣過後,還是起了身,妥協道:
“那好吧,那便勞煩李伯你先幫著我照顧好這幾位貴客。
我應當能在晚膳之前趕回來。”
李伯自然不可能讓他一個回去,叫來一旁站著的小廝吩咐好後,追上了須常。
“大公子,還是由老奴跟著您一起回須家住宅吧。
有老奴幫著您做個說客,想來家主也能少些氣惱。”
李伯在府內多年,還曾經救過他父親一命,有他跟上,他父親便是再生氣,有了李伯當說客,最起碼也會賣李伯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