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咱們的,用咱們的,還要讓小姐去替她們出頭。臨了了,又說這些勞什子讓人堵心的話,簡直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春桃不忿說著,撫起顧錦寧便上了馬車,竟真的將三夫人撂下了。
“他們就是這樣的脾性,你再如何氣惱,也改變不了什麼,又何必想這些給自己添不痛快。”
顧錦寧淡然勸道,想了想,又皺起眉頭,“這事兒還有的鬧呢。爭理是爭不通的,還是眼不見為淨罷。”
鎮國侯府容不下庶生長子,顧三夫人又一門心思想讓顧以靈母憑子貴,卻不敢明面上與郭夫人叫板,只能揹著人用些手段。
就算三夫人再說什麼避子湯無用,可郭夫人哪裡能不知道這其中有手腳。
一個掌著侯府後宅的大權,另一個沒什麼資本,只能暗地耍小心思。
這兩個人碰到一起,誰都不是個省油的燈。
春桃問道:“小姐,您今兒若是沒有帶那香囊,郭夫人應當不會放咱們進去罷。那香囊究竟有何特別?”
她是管著嫻錦軒小庫的,庫房裡的東西她也差不多門兒清。
這個香囊她似乎有些印象,只不過因為是先夫人的遺物,都收攏安放著,平常也沒拿出來瞧過。
誰能想到,就這一個不顯眼的小玩意兒,竟然能讓郭夫人改變主意,不得不說她家小姐簡直聰明極了。
顧錦寧下意識摸了摸袖中那微鼓的錦袋,略帶嘆息地說道:“這只是我母親的舊物。今兒純屬碰運氣,而且只會有這麼一次。”
自從母親去世後,顧錦寧總會在無事時,看一看母親留給她的東西。
也就是前段日子,顧錦寧看那些物件兒,才恰好發現,這香囊可能與郭夫人有關。
慕容嫻同顧錦寧很像,雖然是正經官宦世家出身,卻不愛繡紅。
在顧錦寧兒時的記憶裡,慕容嫻除了在身體稍好時,親手給顧國公縫縫衣裳,其他那些女子愛做的小物件,她是一樣都沒做過,也不喜歡那些玩意兒。
但這個香囊卻被慕容嫻專門放在一個錦袋中,可見對於慕容嫻而言,香囊有些特別。
既然自己不喜歡,還要妥帖收起,那勢必就是別人相贈。
顧錦寧想到這層,也就有時會多看那香囊兩眼。
細看之下,便發現在香囊不起眼的角落,用單股繡線繡了個很小的“晴”字。
大鄴的姑娘們並不拘著只能給男子送香囊,有時也會姑娘自己做了香囊送給密友。
顧錦寧幾經斟酌後,便猜測香囊是郭夫人與她母親還是閨中密友時相贈的。
今日看郭夫人的反應,她的猜測應該也是真的。
春桃恍然,又問道:“那如果郭夫人不讓咱們進院子,今兒咱們怎麼辦?莫不是堂小姐就真的自求多福了。”
“還能怎麼辦?我就只能在侯府大門前,再做一回施粥時做過的事唄。”
顧錦寧輕笑一聲,也覺得自己如果真那樣做了,估計日後更難嫁的出去。
只不過,她事先便有七成把握,只要能將香囊送到郭夫人的手裡,她們便能進侯府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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