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楓被純純的“偷襲”鎮住了,回過神來揉了揉她被風吹的凌亂的頭髮,笑道,“你這小傢伙,你媽沒叫你不能亂親人嗎?”
“媽媽說,只能親自己喜歡的人,我喜歡顧哥哥你呀!”純純的小臉突然紅撲撲的,她理所當然的縮在顧以楓的懷裡,“顧哥哥那麼帥,等我長大娶了我好不好?”
顧以楓忍住扶額的衝動,把純純又往上抱了抱,這一抱,才發現她好像又重了不少,“我可不喜歡胖女孩喔。”
“你不喜歡純純……嗚嗚……”純純癟著嘴就要哭。
黎向晚正好趕到,順勢揪住了她的耳朵生氣的吼道,“黎芯純,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準一個人跑!不準一個人跑!”
媽媽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叫她的大名,純純立刻止住了哭聲,淚眼汪汪的看向顧以楓,趴在他伸手的手更用力的抱緊了他的脖子,“顧哥哥,媽媽又兇我!”
顧以楓失笑的把純純放在地上,她剛落地就衝著黎向晚做了個鬼臉然後逃命一樣的躲到了顧以楓的的身後,肉嘟嘟的小手死死的抱住顧以楓的右腿,就這樣和黎向晚對峙起來。
這個大名叫做黎芯純的小女孩就是黎黎向晚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不,準確說是“討債的魔鬼”,想著當年黎向晚願用一切保她平安,卻沒想到生下來個這樣的玩意,先別提她在黎向晚的肚子裡攪得黎向晚吃不下睡不了,只談她由於太胖讓黎向晚在生產過程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生下來一稱,好傢伙,七斤多,快趕上一個大胖小子的重量了。
黎芯純生下來就不安分,興趣是上蹦下跳,愛好是折騰人。黎向晚給她取了大名之後愣是沒忍住給她取了另外一個小名——純純蠢蠢)。
沒錯,胖胖的純純蠢蠢)。
純純對於她這個外號灰常的不滿意,再加上她親愛的顧以楓哥哥剛剛才說不喜歡胖女孩,她更討厭這個小名了,嘟著小嘴。“我親愛的母上大人,我錯了……可是,我不要叫純純了,好不好?”
這孩子,只要一到講條件的時候就莫名其妙會說些奇怪的話,也不知道是誰教給她“母上大人”是“媽媽”的意思,一賴皮撒嬌就“母上大人”個沒完。
黎向晚伸手去抓純純。純純蹦蹦跳跳的幾次驚險被抓,最後還是喘著粗氣抱住顧以楓的腿。“母上大人,你同不同意啊!”
“同意個毛!”黎向晚徹底的炸毛了,這個孩子生出來就是和她對著幹的,現在才五歲就想要改掉母親給的名字。長大了還得了!
純純可憐巴巴的抬頭想要爬上顧以楓的大腿,一邊用勁蹬腿一邊大聲呼喊,“顧哥哥,你看我媽!”
顧以楓把純純從腿上抱到懷裡,卻沒有再給黎向晚,而是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先答應哥哥,以後不準亂跑了,行嗎?”
“行!”純純一口答應。
“不行!”黎向晚跑的累了,扶著顧以楓空出來的手臂上,喘著粗氣,“什麼哥哥?叫叔叔!以楓是我的朋友。按輩分是你的叔叔!我說了多少遍!還有,憑什麼你媽的話你就是不聽,顧以楓的話你聽的倒是挺愉快?你給我過來!”
黎向晚伸手又去抱純純,純純死死的攀住顧以楓的脖子,非常壯烈般的大聲喊道,“我不從!我就是不從!顧哥哥那麼年輕。我才不叫他叔叔呢!我還等著以後嫁給顧哥哥,要是我喊他叔叔了。還怎麼嫁!”
顧以楓只是笑,也不管她,黎向晚急的想去把純純抱回來,腳下一個踉蹌,就直直的栽向了他們,顧以楓反應迅速的用另外一隻手穩穩的接住了黎向晚的身子,她臉上泛起淡淡的紅色,趕緊後退一步。
“媽媽,你臉紅了耶……”純純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伸手摸了摸黎向晚的臉龐。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黎向晚斜著眼順勢把那個小傢伙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叫你跑!”
“媽媽要打人了!!”純純驚恐的在黎向晚的懷裡撲騰,顧以楓含著笑看著這兩個活寶,手機卻是突然的響了起來。
一串陌生的號碼,陌生到顧以楓差一點就按了拒接。
“喂。”顧以楓側過身子輕聲問道,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半晌才聽到有些沙啞的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在顫抖,熟悉到老遠的記憶中的聲音讓顧以楓的神經一瞬間就緊繃起來。
顧以楓握著手機的手猛的晃了一下,黎向晚抱著純純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他深吸一口氣不待對方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他不想聽。
像是怕對方繼續打過來似得,顧以楓掛掉電話之後又不放心的關掉了手機塞到了口袋裡,才有些僵硬的轉頭。
黎向晚手一鬆,純純又麻溜的竄到他的腳邊,唧唧歪歪的要他抱抱,顧以楓抿了抿唇,習慣性的把她抱到了懷裡,純純在他耳邊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可是他的腦袋裡卻是塞滿了剛剛電話裡面的聲音——離家這麼久了。
真的,這麼久了——已經整整五年了。
當年黎向晚要離開a城,他義無反顧的就帶她來到國外,放棄了國內的事業。
當然,也讓顧母無比的失望。
神經突突的作痛,顧以楓垂下眼眸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子和女孩,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感覺。或許是幸福,或許是知足。這一晃五年,陪著她的是自己,陪著自己的是她,雖然黎向晚從沒有說過把這孩子算在自己的頭上,也沒有再提過他們當年的那些謊言,好像他陪著她生活是理所當然一樣。
於是,叫做幸福的感覺慢慢的滲入了顧以楓的心臟,他在她們的身邊,感受到幸福的時候,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會來這麼一通電話。
把純純帶回家之後,顧以楓有些煩躁的走進了自己的家——黎向晚的隔壁。
他想著離她們母女兩近一些也好照顧,正巧黎向晚住的地方流動人口比較多,隔壁的放在在他過來的半年後就空了下來,他順理成章的成了護花使者,住在了她的對面。
煩躁的感覺在心尖上縈繞著難以散去,顧以楓整個人躺在了床上望著天花板有些失神,他突然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了被關掉的手機,深思熟慮之後默默的又按了開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