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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水澤水溶論賈府

醉兒想了想道:“那還是兩三年前的冬下,皇宮太妃過世,賈府因為有品位的男女眷屬都要去守靈,府中沒有理事的人,於是他們向天子謊報了寧國府賈珍夫人尤氏生了孩子,讓尤氏幫著管理兩個府上諸事。誰知道沒有幾天,寧國府在玄真觀修道的賈敬突然死了。就在這國孝家孝時,璉二爺因為去寧國府守靈,認識了賈珍夫人的妹子尤二姐,當即就偷偷買了宅子,娶了尤二姐做二房,偏偏這尤二姐還是許過婚的,她的前夫張華還告到了都察院,告璉二爺國孝家孝時娶親,強娶有夫之女!不過,我聽說都察院的老爺和賈府熟悉,所以最終壓下了這個案子。”

王仁聽了,冷笑道:“我還以為這個璉二爺乾淨呢,好,醉兒,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還請你告訴我,那個嫣紅的父親現在住在哪?”

醉兒聽了,猶豫了一下,王仁又拿出二兩銀錢,醉兒見王仁這樣大方,於是仔細地說了嫣紅家所住的地方。

王仁回到家裡,已經是亥時。妾室陳姨娘告知道:“爺,今日賈府你姑媽送來兩封信,說我們要是回金陵,就將這兩封信帶給大老爺和你妹妹。”

王仁看了一下,見是王夫人寫的信,於是又遞給陳姨娘道:“先放那裡,我們還要過些時間再走。”

次日,王仁帶了一個小廝,按照醉兒說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嫣紅的父親。

原來,嫣紅的父親最喜歡喝酒。因為家境貧寒,老母親病了好久才過世,欠下不少債務。而妻子身子不很好,加上只生了一個女兒嫣紅,已經十八歲。兩夫妻只希望嫣紅能找到一個好人家,以解家境之困。

嫣紅的母親一直身子不好,男人喜歡喝酒又不大會營生,所以家中日子越來越窘困。為了家中生計,母女兩個只好靠做些針線換些銀錢度日。因為母親常常生病,嫣紅也偶爾出去變賣所做的針線。那時賈赦正因為鴛鴦拒婚一事心裡煩悶,也覺得不好見賈母的面,於是常在外尋歡作樂。

可是就在有一天,賈赦出門不久,偏偏看到了剛賣了針線返家的嫣紅。

嫣紅雖然穿著樸素,卻掩不住俊俏的模樣,尤其那雙美麗的眼睛,和鴛鴦很相像,賈赦看得心動,打聽到嫣紅的家境,知道嫣紅的父親喜歡喝酒,當即請嫣紅的父親到一個很像樣的酒樓吃了一頓。

幾杯酒下肚,嫣紅的父親知道賈赦是榮國府世襲,不敢得罪,又見有現銀五百,當即答應將嫣紅賣給賈赦。賈赦於是叫人當即寫了買賣文書,說今晚就要接人進府,嫣紅的父親只好答應。

待回到家中,嫣紅的父親給了嫣紅母親十兩銀錢,說盡快去給嫣紅買套像樣的衣服,午後會有人來接。嫣紅母親聽了,才知道這個不堪的丈夫,竟然瞞著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賣給年近六十的賈赦做通放丫頭,驚得幾乎要昏過去。

可是,一切已經無法改變,母女兩個只能抱頭痛哭。

嫣紅被抬走後,這個絕望的母親當夜懸樑自盡。

不過是一天時間,嫣紅的父親才知道因為自己的貪杯加上膽小貪財,把一個本來貧困的家再次推入不覆之地。麻木地請人將嫣紅母親下葬後,嫣紅的父親想再找賈赦,也想見見自己唯一的女兒嫣紅。誰知道人沒有見到,賈赦還放出話來說,雙方已經有了買賣文書,嫣紅與他已經沒有任何瓜葛,要是再上門,只怕要被送去見官。

前幾個月,賈赦突然讓人來家裡找嫣紅,這個如行屍走肉的父親好想打聽怎麼一回事,反被訓罵了一頓。

從王仁口中,這個麻木的父親得知女兒嫣紅被折磨而自盡,突然瘋了一樣衝進廚房,拿了菜刀一下子砍斷了自己一個指頭,絕望地痛哭道:“我不是人,是我害死了她們母女!”

王仁見嫣紅的父親這樣激動,當即叫小廝請了一個大夫,幫嫣紅父親包紮好傷口,又將自己的打算告知了嫣紅的父親,然後拿出二十兩銀子,憤然道:“大叔請放心,我都已經想好了。不要說賈赦強買民女,就是你老婆當晚被逼自殺一事,加上你女兒被折磨投湖而死,我都已經找好了人證。你已經是這樣的,還怕什麼?只要聽我的,那個大房賈赦,即使不讓他吃官司,至少讓他丟了世襲也可解恨!”

轉眼已經是十月初四。

這日午時,南安王爺領著南征幾萬將士返回京城,天子讓太子還有水溶領著幾個朝廷重臣在外城迎接。

京西軍營已經備好犒勞酒菜,凱旋將士把酒言歡,太子水澤代天子慰勞敬酒,又傳達了天子旨意:凡是此次南征副將以上及輕傷將士,准許歇假八天,其他參戰士卒,許回家息假五天。此外重傷將士,可以在家一直修養到傷好返回。

張俊和衛若蘭因為受了重傷,分別由太醫醫治。衛若蘭回自己府宅養傷,另外賞銀一千兩,錦緞四匹。張俊張劍唐彪帶罪立功,赦免原罪,留在京西軍營任副將。其中張俊也賞銀一千兩,錦緞四匹。張劍賞銀五白兩,錦緞四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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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在京城沒有住所,就暫留京西軍營養傷。其餘原張俊手下為匪此次去了南征的人都免原罪,願意投軍可以留京西軍營,不願意留下的可以領銀五十兩返鄉。

犒勞完三軍將士,水溶又特意去看了張俊,不免勸慰了一番。水溶道:“張俊,南安王爺說你是一個將才,張劍唐彪也都不錯。只要你們在軍營好好努力,要養家餬口並不難。上次和我一起去長安縣的李雷李洵,他們已經選拔去做皇宮禁衛。李雷前些天已經成親,娶的就是我王妃的丫頭,人很不錯的。若你們忠心上進,自己沒有遇上合適的姑娘,我可以讓我王妃幫你們介紹合適的姑娘。”

張俊張劍唐彪見水溶如此仗義,心裡感激不已。張俊道:“多謝少王爺,少王爺如此重情義,我們兄弟三人定不辜負少王爺!”

水溶笑道:“張俊,等你傷好了,你們三個一起到我府上,我再叫上柳湘蓮,我們再敘當日平安鎮時的兄弟情義!”

張俊張劍唐彪都很感動地答應。

慰勞完南征將士,太子水澤和水溶策馬回城,來到皇宮前,正要下馬進宮,卻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人,跪下在水澤和水溶馬前面前,喊道:“冤枉!求太子少王爺為小民作主!”

水澤和水溶聽了頗感意外,水溶下馬,忙問那人道:“老人家,你有什麼冤枉,怎麼不去衙門?”

那人跪著聲淚俱下道:“回太子少王爺!小民不去衙門,因為小民要告的不是普通的人,小民只相信太子爺和少王爺!”

那人說罷,從身上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狀紙,呈給水溶。

水溶接過,見那個人手上還裹著傷,速看了一下狀紙,遞給水澤道:“太子皇兄,你看看!”

太子接過看了一下狀紙,忙對那老人道:“老人家,你先回去,你的訴狀本太子已經接了,定會有交代的,你要耐心等著!再不可去其他地方鬧事,你可明白?”

那老人往地上叩頭道:“多謝太子,多謝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