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綰綰找了一圈兒,沒看到關蘭,也沒看到車。
正準備打電話,一輛黑色寶馬停在了她面前。
宋耀澤的車。
車窗開啟,宋耀澤在裡面朝林綰綰招手,“我也回去,就讓關蘭先走了,上車吧。”
林綰綰瞅了瞅深黑的夜,拉開了車門。
上了車,宋耀澤給她遞過來一隻暖手袋。林綰綰接過來抱在手裡。
等手暖和了,林綰綰又把暖手袋貼在凍僵的臉上,“你今天怎麼回去得這麼早?”
實在不怪林綰綰問。宋耀澤原本是不常回去的,可最近每天不管多晚,他都一定回去住。不過林綰綰最近拍戲也忙,兩個人雖然都晚上回去住,但其實碰面的機會還是很少。
要真算起來,好像也就那天晚上林綰綰拍完夜戲後回去,碰到宋耀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凌晨三點,他竟然還在客廳看電視。
一個恍惚間,林綰綰還以為他是故意在等自己。
不過宋耀澤什麼也沒說,林綰綰一進門,他就關了電視去睡了。
宋耀澤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車子轉了個彎匯入車流。
宋耀澤的聲音才慢條斯理地傳來,“年終會議和飯局比較多,已經推掉很多,最近這些是實在推不掉的。”
這是在和她解釋?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林綰綰瞄了一眼宋耀澤,他的視線平靜地望著前方,但林綰綰總覺得,那裡面有些她看不大懂的情緒。
林綰綰掃掉腦子裡亂哄哄的思緒,故作輕鬆說,“商場沉浮,有些應酬難免推不掉,我理解。”
宋耀澤神色沉沉望了林綰綰一眼,“你真的理解?”
理不理解不都得這麼做麼?
這有什麼可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