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敲擊鍵盤的聲音此起彼伏,卞柯單手捏著眉心,腦子痛地直抽搐,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光,怎麼就與他稱兄道弟,這分明就是個賊人!
只怪他遇人不淑,誤入歧途上了賊船。
伸手死死捂住褲兜,晶亮的瞳仁到處遊移,突然靈光乍現,卞柯壓低聲音道:“白哥,他光是賽季獎金就有不少,平時沒怎麼開銷,兜裡肯定有錢。”
為了兜裡可憐的銀錢,不得不昧著良心,幹起為錢財賣兄弟的勾當。
提起顧逾白,兩人紛紛扭頭望去,隔壁桌上鍵盤聲不絕於耳,細碎陽光透過窗戶落在捲翹的睫毛上,形成斑駁的光斑,薄唇微微抿緊,整個人像是緊繃成一條線。
讓人感覺很陰沉壓抑。
微微沉口氣,樸恩眸光很複雜地搖頭,嗓音摻雜著幾許憂愁,緩聲道:“白哥最近總感覺怪怪的,可能也有些事情忙。”
漸漸收回視線,卞柯本想點頭,回神又猛地捂緊褲兜,神色戒備地盯著他,幾乎咬著後槽牙悶聲說:“繞了大半圈…”
“你還是惦記著我的錢!”
微微站直身子,樸恩單手插兜吊兒郎當地站著,神色浪蕩不羈,耍無賴道:“反正事兒擺明面,兄弟情義自己掂量掂量吧。”
渾身上下散發著流氓氣息,渾然天成的賴皮模樣。
卞柯微蹙起眉,憋著火氣冷靜思考,倒不是兄弟情義有多珍貴,秉承著俗語:“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最終忍著痛轉賬成功。
“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債主要有最起碼的知情權,砸下那麼多銀錢聽個響聲總不過分。
話音還沒來得及落下,樸恩得了錢財一溜煙竄到門口,嘴角幾乎咧到耳後根,在門外衝他莊嚴抱拳,高揚聲道:“謝謝哥哥相助。”
“改日兄弟請哥哥喝喜酒!”
說完轉身揚長而去,少年脊背筆直,傲然挺立於蒼穹之間,手腕處的細紅繩惹人眼紅,隨著耀眼的陽光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音樂協會內。
倩麗的少女背陰穿梭在樓梯走廊間,沈妙低頭彎腰尋找著什麼東西,包裝在水晶球裡的紀念意義相片,她將包裝袋翻個底朝天也沒找出那張相紙。
就像是憑空消失,連來時的痕跡也不見蹤跡。
連她都搞不清楚,一張廉價的相紙,怎麼就值得她低頭彎腰耗費時間去尋找,沈妙給自己找了份牽強的理由:“因為它有紀念意義。”
紀念身處異地他鄉,這個城市的第一張照片。
裴司川從樓梯拐角口出來,微微皺起眉,前方靚麗的背影略有些眼熟,走進才發現是秦秀樂師新收的那位小徒弟。
就是裴大師口中“連餘糖半截手指都比不過”的小徒弟。
沈妙此時低頭弓腰,嘴裡還下意識嘟囔著東西,落在旁人眼裡,估計會說:可惜這麼俊俏的姑娘,竟然是個神經質。
反而落在裴司川眼裡,奇奇怪怪又可可愛愛,嘴角略微勾出笑容,就彷彿冬日裡融化的冰雪,整個人都明媚親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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