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戲樓一別,宇文修帶來的人果然探到上官郡王要在三日後宴請所有在村上的大戶。
郡王請客,哪兒家大戶敢不去。
雖心中都瞭然去了要被剝削掉一層皮,但還是不得不去。
有的為了面子,有的為了日後商途。
宇文修買通一家銀錢週轉不開的藥商,混成小廝,一同去了。
胡馳則和兩個武功較高的人在外接應,以防不測。
……
太陽剛高掛起在北遼天上,就喚醒了充滿了野心的人。
看臺高搭,十六張紅木桌在上官郡王府擺開了。
“來來來,喝!”一書生模樣的男人,頭上戴著一頂綴著鴨蛋大小翡翠的金冠,遊走在各個桌子之間談笑。
宇文修跟著的藥商坐在西北方,等上官郡王過來的時候,戲臺上正好唱著《斬姚期》的一句詞。
臺上戲子,“三鞭打的北兵退——”
“好,賞!”上官郡王聽到這句,正好站定在宇文修身旁,大笑著鼓掌。
戲子改了詞,原句是“三鞭打的苗兵退”,這裡的北兵誰能不知道是何意。
眾人紛紛附和,舉杯痛飲。
宇文修用寬袖遮掩了酒杯,滴酒未進。
他做了手腳將杯中酒全數倒在地上,以慰那些戰死沙場的北軍兄弟的在天之靈。
酒宴人多,除了世家兄弟,大多數的商戶上官郡王是不認得的,所以宇文修打聽訊息也很順利。
半晌,十六張紅木桌撤下桌上殘羹剩菜。
“都擺上吧。”
上官郡王微醺,十六桌都陪著喝了一杯酒之後他再沒碰一滴酒。
所以雖郡王府好酒開了不知多少壇,酒香味從郡王府飄到了和平街了,他還是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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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郡王做個手勢,原本每桌跟前站著的侍衛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開口的木箱。
“現國家用人用財之際,關乎於社稷江山,也關乎於黎明百姓。”
“更是關乎於各位商戶的生存,所以還請大家自覺補貼國庫,在下和皇家必定將各位商戶的名號記於文史中!”
上官郡王說的慷慨激昂,暗藏玄機。
所有赴宴的人,不管是為的什麼,其實早也準備好了一份大紅包。
此刻聽了郡王的話,便有人開了頭應和,將手中用紅紙封了的,寫了自己商號的紅包投進木箱裡。
有了開頭的人,後面的人也都魚貫的投了紅包。
宇文修從懷中掏出一封一指高的紅包,就要往木箱中投,卻被藥商攔了下來。
“小兄弟,你跟我過來的,不用另外投了,我還得多謝你的幫忙呢。”
藥商憨厚,以為宇文修不過是一個想要增加見識,沒被邀請的小商戶。
宇文修淡笑,“這本來就是打算好的。”
藥商低聲說,“那你這也太多了,抽走點吧。”
宇文修少見的笑的開心,“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