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6章反擊開始
大梁北境軍,軍營內。
“跪下!”
胡馳剛一回到軍營,坐在最高處的荊鵬就不怒自威的喝了一聲,讓他跪下。
即使心有不甘,再不情願,胡馳也只能聽令跪下。
荊鵬坐在大帳的最中央處,他的兩側站著史興言和宇文修,就連黃廣也是站在了那邊。
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和被背叛的感覺襲來,胡馳暗自咬著後槽牙一聲不吭,等待著上面的人發號施令給予自己懲罰。
當然,也沒有對上座任何一人的尊敬可言了。
宇文修遠遠的看著跪在地上,仍舊一臉不知悔改表情的胡馳,心中默默嘆著氣。
為什麼好好的先鋒官,竟然做成了這個樣子呢?他有些不明白。
其實荊鵬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會,可他次次都沒有把握住,並且每一次都能弄得很糟糕。
如果不是自己和他年幼時就已經相識相知,就連他宇文修可能也會懷疑什麼的。
其實這次的追擊大遼餘孽失敗的人,何止胡馳,何止他一人有了少白頭。
就連威風了半輩子的荊鵬,一夜之間也長了不少白頭髮。
所有人不會管年少的先鋒官胡馳對錯如何,皇城的人只會把這些賬算在荊鵬身上。
荊鵬作為北境軍的將軍,有著北境軍中至高無上的權利,也當然得有承擔所有結果與後果的能力。
城門關著,卻關不住一直往裡刮的大風。
也關不住通往皇城的訊息。
這不,千里加急來的信函已經在他案桌的書下了。
現在大梁北境軍在連續吃了幾場窩囊的敗仗後,也是士氣大跌。
“即日起撤去胡馳先鋒官的位置,整個北境軍只認宇文修這一位先鋒官,其他的事宜不必在與胡馳議論了。”
荊鵬似乎是很冷淡的說出這番話,但實際上袖口的布料已經被他掐爛了。
在場的所有人裡,大概只有宇文修能夠理解他。
成為忘年交的朋友,事事為胡馳兜著的長者,讓他親自下這個命令,豈不是比誰都更心痛。
可,在其位謀其職,荊鵬將軍也是身不由己。
更何況,胡馳的作為,也實在難以擔當的起先鋒官的位置了。
荊鵬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那些過去的情誼了,現在時過境遷,他的心裡已經不在乎皇城之人對他的看法了。
他現在更在乎那個把婚姻託付在自己身上的女兒,荊蓉。
可憐自己那個痴心的女兒,這麼久了還在惦記著宇文修,半個月前的家書中還提到了宇文修,只不過荊鵬已經不再告訴宇文修了。
他也有想過將胡馳與自家女兒撮合,不然也不會縱容他多次。
但實在胡馳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貨,不能擔當得起大任。
一旁的宇文修和史興言對於荊鵬的這一決定早已經有預感,所以也不甚驚訝。
但是跟了胡馳許久的黃廣還是有些驚訝的。
也不顧在場所有人,也不在乎他的身份是不是合適,直勾勾的抬眼盯著荊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