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這麼瞪著,讓荊鵬把下了的軍令收回去。
可怎麼可能呢?
跪在地上的胡馳,剛一聽到這個命令就已經吐了口鮮血暈厥過去了。
胡馳踏入大帳的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過。
這一下,眾人連軍醫都不敢給胡馳叫了。
還是一直沒有出聲的宇文修,開了口替胡馳求情,“將軍,即使胡馳連日來沒有什麼功勞,但苦勞還是有的,將軍還是留他一命吧。”
史興言聽了這話很是不滿,瞥了一眼身邊的黃廣,一直悶著聲不說話。
看起來剛下了決定的荊鵬,渾身也沒有什麼勁了,單手扶著額頭。
在聽到宇文修的話後,也沒有抬頭,只是揮了揮手錶示同意了。
胡馳錯在太過於自負,也太過於追求權勢。
一點點權力交在他手上就會無限的放大,拿著雞毛當令箭,也根本不會去切實的動腦筋去思考策略。
而手下的人他只顧著武功是否高強,兵器是否好,可卻沒有在意到手下的人是不是一樣有腦袋。
所以錯失了很多機會,可如果不是荊鵬他也做錯了決定的話,場面不至於這麼難收。
這番話荊鵬誰也不能說,倒不是為了自己的臉面,而是為了自己那一點作為老父親的心思。
宇文修是鐵定不會娶自己女兒的了,而皇城中也隱隱約約傳來了自家女兒和燕王的一些傳聞。
這也是為什麼當下必須要將胡馳給撤下的原因之一。
她已經錯失了宇文修,不能再將女兒的幸福參有一點點賭的成分。
荊鵬不能給予女兒在婚姻上更多的幫助,但也絕不要做她的絆腳石,他要在燕王來之前將這裡的一切都理清楚。
“報!”
又是一封加急的信傳來,荊鵬拿到手中剛看到封面就知道這封信是皇城送來的。
“幫我念念。”荊鵬似乎還在頭痛,但也似乎意有所指。
宇文修接過荊鵬遞給他的信,看了看周圍人的臉色各不相同,倒是寵辱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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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開細細唸了。
原來此番胡馳的種種作為已經傳到了大梁皇城中,而燕王劉業也連夜加急往北境的萬泉城趕來。
線下距離萬泉城已經不到五十里了。
荊鵬給宇文修和史興言等人分配好工作,將剩餘的北境軍士兵們分配好各自的活計,紛紛開始忙碌起來。
現下已經是月底了,最後的倒春寒就快要來了。
大風夾雜著雪花,刮在人的臉上生疼。
可沒人去計較什麼了,人人自危著,只盼著明天的太陽能夠親眼看見就好了。
“將軍,燕王到了城門外了。”
燕王只帶了近千的人馬,其中軍醫後勤的就已經佔了一半。
荊鵬知曉這位王爺在皇城中的種種事情,也知道他不是個喜歡場面活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