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韓釗率先起身,滿面怒『色』,正要發作,卻被裘清雪攔了下來,衝他輕輕搖了搖頭。
嵐谷門的長老和代表皇族的郡守自始至終不發一語,看著天芷宗的少宗主信步離去,同時鬆了口氣。
承芸閣內,先一步跑回來的青寒早把前庭裡幾個人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複述給了庚鬿,兩人一蠍坐在涼亭裡,聽著周圍傾瀉的水聲,兩顧無言。
“校場有幾個人?”
青寒道:“只有嚴宗主一人。”
庚鬿疑道:“其他人呢?”
“嵐谷門參與佈陣的人盡數被殺,雁丹門的幾位長老,關在了雁丹門用來豢養妖獸的鐵牢裡。”
庚鬿不禁微皺了眉。
嚴知鶴是單獨被捆在校場,他以聖物碎片為引,想攪一淌渾水,縱然引起了其他宗門的矛盾,他逃不掉,雁丹門也早就不復存在,他做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心理扭曲,我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
正想著,水榭外忽然有人走近,青寒一驚,撈了蠍子就塞進袖子,直直地站到了一旁。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只是對上那人似是看透一切的眼神,他就一陣心虛。
庚鬿倒是坦然,回頭一笑道:“回來了?”
容嶼聞言腳步一頓,輕輕“嗯”了一聲,才繼續往涼亭裡走。
“我……我出去守著。”青寒見他朝這邊過來,腳下一溜煙兒就出了涼亭。
庚鬿阻止不及,只能作罷,抬眼看那人站在涼亭入口的臺階下,張了張口,想問問他聖物碎片的事,又不知從何問起,那似乎也不是他該問的事。
欲言又止時,容嶼率先開口:“為何總是不束髮?”
“啊?”庚鬿一愣:“哦,睡覺方便。”
他將垂在胸前的幾縷頭髮撩到身後,以前在魔宮,隨時隨地都能睡,束了發躺下的時候發冠總是硌到後腦,被硌了幾次他也不束髮了,久而久之成了習慣,出門也就用緞帶隨意一綁,他也從來不在意。
容嶼凝眸看了他一會兒,抬腳踏上臺階,“坐好。”
“做什麼?”
“……”
見他從儲物鐲中取出一隻玉冠,庚鬿微抽了嘴角:“這……不好吧?”
容嶼重複:“坐好。”
庚鬿:“……”
為什麼這人會隨時帶著發冠和木梳?什麼癖好!
人已經走到自己身後,庚鬿訕笑:“那多不好意思。”
說著人已經轉過身去,規規矩矩的坐好。
容嶼在他身後抿唇,伸出去的手頓了一會兒才撫上他光滑柔順的發,入手滑膩冰涼,如水在指縫間滑過,扯了他鬆散在髮間的緞帶,收進儲物鐲中,才將木梳抵上了他的發頂。
庚鬿剛醒的那段時間,在魔宮裡也有奴僕束髮,他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彆扭,現在只是身後換了人,他卻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木梳輕柔的在頭皮上滑過,不痛不癢,卻有種異樣的感觸。
容嶼指尖在他額頭撫過,將額前的髮絲捋成一束固定,扣上發冠,又從儲物鐲中取了一支玉簪,『插』進梳好的髮髻,拇指落在玉簪尾端,有金光閃爍不定,他突然開口:“何時離開?”
庚鬿正在神遊天外,聞言回神道:“什麼?”
容嶼沉『吟』:“雁丹門之事已了,我明日回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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