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的妖豔,本就『惑』人的臉,更加勾人心醉,容嶼眼中的執『迷』卻褪了些。
這人是為了荒澤秘境,不是為他……
近得不能再近,庚鬿微眯了眼,見他不閃不避,得寸進尺的吻上他的鼻尖,半真半假道:“我說我還為你而來,你信嗎?”
容嶼:“……”
半刻前還在低谷,此刻便又浮上雲端。
他一時愣怔,庚鬿撇了撇嘴:“不信也罷。”
說著要將人推開,推人的手被拽住按向一旁,還沒回過神來,便又被強行按在了床榻上。
重重的吻再度壓上來,又是一個綿長繾綣的吻。
容嶼緊抱住他,堅定又沉穩道:“我信。”
庚鬿怔了片刻,回抱住他。
看到鳳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人是真的不在意他魔尊的身份,當時烈火灼身,痛苦不堪,容嶼將他從禁地裡抱出來,他臉上的焦急疼惜做不得假。
鳳鳶並沒有回到他身體裡,在那個密道里,容嶼肯定看到過鳳鳶,生於他骨血中的金『色』長鞭,一眼就能認出來。
他認出了骨鞭,就一定會猜到他的身份!
他知道了他的身份,卻還是將他帶回了清憂閣,和前幾天一樣的態度,溫柔地對他,給他輸送靈力,抱著他入睡,一直陪他身旁。
看到了他真實的面孔,也沒有推開他。
他在心裡已經信了他的真心,卻又忍不住再試探。
聽他說出真的不在意的話,庚鬿竟覺得有幾分委屈,他埋頭在他頸窩裡道:“我不是故意殺人的。”
容嶼微怔,柔聲道:“我知道。”
當時剛出生的嬰兒,什麼都不懂,他的出生引來了天地異象,若不是人『性』貪婪,怎麼會死在考磐山上?
庚鬿又在他懷裡蹭了蹭。
不管這人是不是真的這麼想,又是不是隻是為了穩住他說出來的好聽的話,至少他對自己沒有惡意,至少他對自己不是真的無心。
想著剛才瘋狂的吻,庚鬿心中一動,微微抬頭在他耳畔,輕飄飄的喚了一聲:“師尊……”
“……”
又輕又癢,磨人至極。
這幾天總以師徒相稱,容嶼沒少聽他用少年的嗓音喊著自己,或是撒嬌,或是俏皮,只是他如今以原本的模樣叫出這一聲……
溼熱的氣息噴在耳畔,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只讓人剛歇下去的慾望又開始蠢蠢欲動。
容嶼啞聲道:“庚鬿……”
“叫我長憶。”
他用這個名字拜入天芷宗,卻從來沒聽這人叫過。
容嶼抬頭重新與他對上眼,張了張唇,兩個字到了嘴邊卻沒能說出口,他轉而道:“為什麼化名長憶二字?”
庚鬿道:“不是化名,這是我的字。”
“字?”
“嗯,我的表字,我的父親早在我出生之前,就給我定下的。”
容嶼微怔:“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