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月念,坐在電腦前整理著筆記。
客廳裡,傳來月首長氣憤的聲音:“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讓念念去見她嗎?當初是怎麼說的,送她去國外深造,她與我們月家就再也沒任何關係。”
月睿也不想這樣,這些年,他很少回家。
他無法面對月念那張長得越來越像月穎的臉,尤其兩年前他突然發現月唸的舉止都像極了月穎,便更不願回來了。
但,每到節假日,他還是會回來,白日與朋友、同學相聚,晚上通常是帶著七分醉意回家。月首長對此很不滿,為之訓罵了好幾回,可月睿依舊不改初衷。
“爸,她到底是念唸的親媽。”
“親媽?親個屁,當年要不是我們家服軟說好話,她都不想生念念,她是什麼心思,別以為我們不懂。現在我們把孩子養大了,培養成材了,她就又是念唸的親媽了。念念是個人,不是小貓小狗,她不想要的時候丟了就是,想要的時候就要撿回來,這世上沒有這種事。我告訴你,她想見念念,想都別想。”
天曉得那女人在國外學了什麼?萬一學了什麼壞的,豈不是把他們的寶貝孫女給帶壞了。
月睿淡淡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愛美又自私的女人,似乎總得歲月幾分憐惜,十幾年未見,多了一股風情,更多了幾分張揚的美貌,但,她的眼角還是流露出歲月的痕跡。
張芸,到底也不年輕了。今年該有三十多歲,到底是三十幾歲,月睿卻記不得了。
此刻她咬了咬唇瓣,笑得燦爛如花,“我不管,我就是要見念念,無論你用什麼手段和理由。”
月睿輕哼一聲,“怎麼,又拿當初要嫁給我的事一樣,要脅我?”
張芸勾唇笑得譏諷,“還是你瞭解我,你知道的,我就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月睿不以為然地道:“你以為自己還能威脅我嗎?”
又拿他深愛著自己堂妹的事來說話。
當年他會顧忌,是為了雲茹。
可是現在,雲茹竟然因為思女成疾,忘記了月穎的存在,聽說雲家早將月穎的照片給收起來了。他們月家,最對不住的人一個是月夫人,另一人便是雲茹。尤其是雲茹,她就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如今到了晚年,記憶卻退回了未嫁時,不記得結過婚,有個一人女兒,甚至不記得曾經有過一個丈夫。
現在的雲茹是快樂的,因為她忘記了所有的痛苦與不幸。
張芸凝了又凝,“你就不怕我……我將你深愛月穎的事說出去,不怕壞了你們家的名聲?”
月睿笑得沒心沒肺,“難道你不知道,我並不是月家的親生子,而是從孤兒院抱回去的?”他站起身,不想再與這個女人糾纏,“念念不是我帶大的,她一出生,便是她爺爺奶奶在帶,既然老爺子說不許你們相見,那就不能相見,便是我也不能違背。”
張芸見他離開,大叫一聲:“月睿,你不覺得自己這一生很可悲嗎?深愛著毫無血緣關係的堂妹,甚至因為你一個謊言害死了她,你是不是很痛苦?”
她定定心神,無論如何她也要見月念,否則她這下跌的人氣無法挽回,甚至合約也拿不到,她辛苦打拼十幾年才到今天的境況,怎麼可以放手。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不能幫幫我,讓我見一面月念。”
月睿回眸,“我已經說了,孩子是父母帶大的,在這件事,我沒有發言權。生下月念,不是我想的,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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