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踢,用撩更合適。
白淨的腳背,指甲塗成了裸粉色,輕輕撩在他的後腰處,他猛然轉身,將她反壓在了床上……
事後溫存的時間,淩遙躺在他溫暖有力的懷抱裡,叫著他名字,問道:“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男人回應:“以什麼為節點?”
“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才算在一起的?按你的理解來。”
男人不假思索回答:“四年多了,從你住進來開始算。”
淩遙:“那也太早了吧,中間我還去交換了一年呢。”
“那一年咱倆也不算斷了,你過生日我不是還過去了?”
“我都沒看到你!你好雞賊。”
他將她壓著的頭發抽出來:“四年我還嫌短……但你頭發好像長了許多。”
淩遙說:“今年夏天都沒去剪頭發,不知不覺就這麼長了。”
他聞了聞發香:“長發短發,都好看。”
“你以前不是讓我留長一些麼?”
“那是因為有我幫你吹頭發,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得自己吹。”
“本來就是我自己吹,你也沒幫我吹過幾次。”
男人氣結:“現在就幫你吹。”
“我頭發早幹了。”
“再洗一遍,洗完了幫你吹幹,保證比tony老師吹得還好。”
“浪費水,也浪費洗發水,你不是要勤儉節約接地氣?”
鬥嘴鬥得太歡,全然不似即將分離的情侶。
到最後,他不再說話,用柔軟的唇將她的口封住,用力深吻過後將她摟進懷裡,死死抱住。
……
翌日,機場大廳,淩遙的航班先飛。
沈青黎送她至國內出發安檢口。
昨晚抱太緊,分別的這一刻反而只是淺淺地擁抱,只是彼此都默契地沒有說再見。
良久,他才啞聲開口:“阿遙——”
“嗯。”
“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別生病了。”
“好。”
淩遙喉間哽咽,無法言語,只想抽身離去,忽而她的手臂被一扯,那根戴著藍鑽戒指的無名指勾住了她的。
默然無聲的拉勾對視中,視線越發模糊,幾乎控制不住,淩遙轉身向前,勾著的手指一點一點松開,像是一點一點地消失在各自的世界。
不久,兩架客機一前一後起飛,一架往南,一架往西。
機艙外陽光燦爛,碧空如洗。
機艙內淩遙閉上雙眼,淚雨滂沱。
沈青黎,我心眼兒小,不想祝你幸福,但請你一生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