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灼傷到的李樂詩下意識後退。
他又迅速跟近一步,視線直勾勾的,不移一瞬。
他的男式皮鞋碰撞到她的小白鞋。
她一縮,他再撞,反複如此。
李樂詩要被他逼瘋了,用力推搡著,可她用盡力氣,他的身體卻沒有一分一毫的偏移。
“所以你不承認你推了我媽媽嗎?就在那輛車快速開過來的時候,你沒有推過她,是嗎?!”
“你覺得我做了?”
“不要問我問題!我現在問得是你!”她瞪大眼睛,“你為什麼不解釋?因為沒有理由解釋嗎?”
靜默幾秒,溫亭深突然發出很輕的一聲笑,垂了垂睫毛。
在他的步步緊逼下,李樂詩後退撞到床邊,重心不穩猛地坐下。
她看上去像只急得咬人的兔子,眼眶紅紅的,鼻頭也是紅紅的。
“我解釋,有用嗎?只要我說一句‘我沒有推她’,你就能留下來陪我嗎?”溫亭深冷著嗓,“或許我應該再問你一句,你為什麼信她不信我?”
可能因為知道你挺瘋的吧……
這句話,李不出口。
光線突然被遮暗,男人黑沉的影子欺壓過來,兩手撐在她身側,逼近她的目光。
他的膝蓋用力頂了一下她兩膝之間,侵略性十足。
“難道你要讓我相信,我媽媽為了讓我們兩個分開故意栽贓你嗎?!”李樂詩倔強地瞪著他,眼中含滿了淚。
她的母親寧願撒這種謊,也要讓她和這個男人分開?假如這是真的,她能怎麼做?
狠狠戳破姜玲玲的謊言,拋棄養育了她二十多年的父母,不顧一切反對,堅持要跟他在一起?
做不到的。
她不可能這樣的。
大概溫亭深從她的眼裡窺見了答案,眼神陡然變得陰冷,狠狠將她按在床鋪,低頭吻下去。
他的舌滾燙火熱,強勢性地侵入她的口腔,捕獲她後縮的舌尖後,便不知節制的劫掠起來。
李樂詩腦子嗡的一響。
幾秒鐘的呆滯過後,她回過神,迅速反抗起來。
壓在身上的男性身體像一座山,她反複用力推搡都毫無撼動,換來的只有他更加肆意的掃蕩。
——大口貪婪地吞下她的唾液,喉結不斷上下滾動著,牙齒也在用力咬著她的舌尖,很快,就席捲起一絲血腥味。
她想縮回舌頭,卻被他死死叼住,只差一個力就能咬斷。
李樂詩疼得擠出眼淚,微微睜開眼,正對上那一雙極致激動、瞳孔微縮的眼睛。
再是有這種癖好,她也被這樣的溫亭深嚇到了。
以前他發瘋,她還有信心馴服。
可是今天,她真的沒有底氣。
大約是察覺到她想躲,他更加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壓在床上,膝蓋用力向前抵住。
李樂詩窒息感變重,耳根也熱得燙起來。
五指掙紮間,感覺到溫亭深在她手裡塞了一樣東西,很硬,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