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談過戀愛再分手之後她的脾氣就變得怪怪的,首當其沖的弊病就是不長嘴了,這種情況要是在過去,她肯定會說一句“那是我特意留給你的。”
當然,溫亭深也很怪。
這要是過去,他肯定會一邊說著浪費一邊乖乖吃掉那半碗粥才是,根本不用她多嘴。
所以他們到底在擰著哪股筋呢?
李樂詩心情不悅地刷著手機影片,溫亭深一聲不吭在廚房洗碗,氣氛越來越僵。
洗完,他簡單擦幹手上的冷水,轉過身看她。
視線相處的那一瞬,李樂詩呼吸一緊。
“我看看你扭傷的位置。”他帶回手套,扯緊。
她像個聽話的病人,乖乖掀開被子:“感覺好多了。”
溫亭深沒應聲,將皮革摩擦生熱後,彎下腰身,輕輕揉捏了一下。
李樂詩不爭氣地熱起耳根。
生理性喜歡就是這麼奇怪。
明明心裡存著氣,可是看見這張英俊的臉,略帶陰鬱的氣質,動作間陡然繃緊的小臂肌肉,默默滾動的喉結,都會莫名心跳加速。
他的氣息存在感太強烈了。
勾引著人想與他發生些什麼……
李樂詩不覺得自己有動作,但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腕骨。
溫亭深脊背一僵,感覺到她的指尖已經挑起手套即將鑽進去,倏然抬起手臂躲開。
一時間,兩個人都在發愣。
李樂詩在哀嚎自己色令智昏。
溫亭深則在思考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是聽說他手受傷想一探究竟,然後藉口有疤痕太醜了,趁此機會與他一刀兩斷嗎?
不可能!
他絕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
李樂詩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不太自然地摸了摸後頸。
注意到外面已經入夜,想著要不就好心留他一晚,於是磕磕巴巴開口:“那個……外面已經天黑了。”
溫亭深下意識瞟了一眼,是準備要下逐客令了嗎?
他焦躁得憤怒起來,脖頸凸出兩根很粗的青筋,倏然收緊手指。
究竟他要怎樣做,她才能原諒?
她就這麼討厭他,把他當做垃圾或者當做一條狗丟在角落都不可以?非要趕他離開?
思及此,他腦中冒出來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要跪下來請求嗎?
跪下來請求,她也許就會同意他留下了。
於是在李話前,溫亭深已經先一步有了動作。
——盯著她的眼睛,跪在了她的面前。
李樂詩呼吸一滯。
一種異常酥麻的感覺在小腹那裡遊蕩。
眼前的男人低垂著頭,黑色西褲被他的大腿肌肉繃得緊緊,隱約可窺見下方蓬勃的力量感。
“可以讓我留下嗎?”他低聲開口,“我會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