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客廳傳來整理碗筷的聲音,一切的無措似乎在順著廚房的流水沖走,全部按下暫停鍵。
但她知道躲不過去,按鍵重新啟動的那一刻,溫亭深的逼問還是會到來——“你說你的心在因為我不舒服,為什麼?”
簡直在摁頭逼她說出那句喜歡。
可她真的喜歡嗎?不知道。
和溫亭深的相處甚至要追溯到她出生時,可以說,他就像空氣一樣,早已刻進她的心肺,現在他要與她分離,以一個全新的身份來對待她,說實話,她很惶恐。
具體表現在她的想象——要與溫亭深赤身裸體發生一些性愛方面的關系,異常的羞恥。
啊啊啊啊死腦子,別想別想!
李樂詩像開了鍋的熱水,在心裡尖叫著,急忙趕走腦中的不雅姿勢。
房門驟然開啟的那一刻,她果斷選擇裝死。
即使不睜眼,她也能感覺到溫亭深站在床頭位置,專注地盯著她看。
一秒,兩秒,五秒,一分鐘……她就像刑場上的犯人,等待劊子手的刀落下。
漫長到她以為自己要死了,床邊的男人忽然有了動作。
布料發出窸窸窣窣的微響,手指微涼,帶著淡淡洗潔精的味道,戳了戳她的臉頰。
“睡著了嗎?”
這個聲音離得挺近,就在耳畔,她在黑暗中大致勾勒出溫亭深的姿勢,應該是朝她俯下了身體,如果她現在睜眼應該能和他打個照面。
這麼亂想的時候,他又戳了一下她的眼皮,更準確的說法是撫摸,動作輕佻又曖昧。
然後又是長久的注視,如荒原裡一匹白狼,幽暗又熾烈地盯著他的獵物。
有了答案,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呼吸聲,像是在笑。
李樂詩努力控制著急促的氣息,身體隨之繃緊,下一秒,她的額頭傳來陌生柔軟的觸感。
溫亭深的吻親暱又溫柔,從額頭親到眼角,臉頰,最後才落到她的嘴唇。
起初還有點涼意的唇,一路追隨下來,到達她的唇瓣時已經有些溫熱。
但他的舌尖特別滾燙,伸出來,頂開她的唇瓣。
舌頭強勢滑進她口腔裡的剎那,李樂詩的感官全部被吞沒,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吻更加溫柔綿長,他的舌尖勾著她的舌尖吮吸,在她的上顎來回舔弄。
誘惑著,引導著。
李樂詩知道這種事情上不該分神,但還是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他們,她記得自己特別霸道,選了一個水果,不甜,轉頭就去搶溫亭深手裡的那個。
即便他已經咬了一口,她也毫不在意,沿著他咬過的那個地方,用力咬下去。
現在想想,那樣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但那樣的吻可遠沒現在這個刺激。
她沒分神多久,就被男人拽了回去。
他的食指和拇指捏著她的臉,極具侵略性的舌尖在她的口腔掃蕩,纏弄,吸得她的整條舌頭直發麻。
——溫亭深在吻她。
這個詞條淺淺在腦中閃過,李樂詩彷彿觸電一般,毛孔炸裂。
溫亭深在口乞她的舍頭,很用力的纏綿。
雖然李樂詩不太想承認,但她好像起了盛梨反映,小腹酥麻得一抽一抽,連同著毛細血管最泯敢——,都在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