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涼其實也不是不著急，只是確實沒有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麼快，就算是現在想補救，總也得找到事情的源頭，究竟在什麼地方吧，所以現在他索性就開始不著急了，忙中出錯，自己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呢。

楚天闊聽到這裡之後也無奈的搖搖頭，“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想做，只是現在我們幾個人都湊在一起，也根本就沒有想到任何有關於這件事情的線索，之前查到那些呢，也都沒有什麼幫助，茶館裡面已經徹底被我們打草驚蛇了，就算是在換任何一個人，都未必能得到任何的訊息。”

奇怪的是，那天錦衣衛明明就已經進了茶館的後面密室，怎麼偏偏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呢？

“這個孫掌櫃不是和我舅舅有點交情嗎？如果我們真的一點都不瞭解他的話，倒不如讓哥哥寫封信給舅舅，說不定能得到什麼新的線索。”顧嬙好長時間都沒有經過有關於這件事情的訊息了，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這已經是她能想得到最好的辦法。

“這一來一會也需要一段時間，可是我的錢莊已經撐不下去了。”姑蘇涼一邊笑著，一邊不在意的說，只不過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手裡若是沒點資本的話，也不敢把京城裡面所有的錢莊都據為己有，就算是真的有人想要對自己動手，他也還是有後招。

顧嬙覺得是自己的事情耽誤了他，心裡其實也是有點愧疚的，可偏偏又沒有別的辦法，她本來就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現在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抱歉，如果不是我在這種時候出了事情的話，你也不至於分心去找我，現在還變成這個樣子了。”

姑蘇涼還沒開口呢，楚天闊就先開始安慰了，“那句話可說的就不對了，這件事情未必是一件壞事。”

楚天闊倒是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糟糕，就算是暫時看來確實是損失了一些，也不代表會出問題。

“這話怎麼說？”顧嬙看他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感覺好像是能夠有些轉機的，自己現在雖然幫不上忙，可是出出主意還是可以的。

“你想想，最近這段時間既能密切關心我們的狀況，又能很快掌握這麼多人的，是誰？”楚天闊從一開始就是想要查出來這幕後的黑手究竟是誰，如果一直都不清楚的話，他們就會盲目沒有方向。

可現在，這個人已經把他的身份完完全全的展露出來了，這下子他們要是想動手反擊，也容易的多了。

“你是說這件事情背後操控的人其實是沈仲白？”

“其實也不全是，或許從一開始並不是他，我猜大概會是上官宏或者是和他差不多地位的人，覺得自己能夠掌握整個北安國的命脈，就貿貿然的採取了這樣的行動，結果被沈仲白第一個發現，將整件事情壓了下來。”

這差不多就是他們中間那一段放鬆下來的時間，確實，那個時候大家都在忙著去找孫掌櫃的漏洞，希望能從他的身上找到一些有關於這件事情的線索，可是那段時間恰好是京城之中最平靜的時候。

姑蘇涼藉著他的話往下說，“那也就是說其實一開始這個事情並不是沈仲白想做的，而是上官宏給了他這麼一個想法？”

姑蘇涼倒是從來沒想過還有這樣的事情，不過現在被楚天闊這麼一說，回想起來好像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我想王爺應該比咱們早一步想到這些，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再看到常瀾的時候，心情那麼激動，萬一當時在顧嬙身邊的人，就是沈仲白，那就說明，這年事情都是沈仲白一手策劃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時沈千山對常瀾動手的時候，楚天闊並沒有上前阻攔的原因。

“你是不是一開始也以為，那是沈仲白？”

“嗯，確實。”

楚天闊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懷疑，對於他來說，這件事情不是小事，對於沈千山也一樣，只是這個常瀾本來就是突然冒出來的，會有這樣的狀況，其實也是正常的，別說是沈千山了，當時自己都差點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