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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貓耳娘雪莉

最後一步是消毒。陳凡取出自己平時提煉的一點烈酒,毫不猶豫地倒在傷口上。貓耳孃的身體猛地弓起,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隨後徹底昏死過去。

陳凡迅速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好傷口,然後檢查她的生命體徵。呼吸雖然微弱但已經平穩,脈搏也比之前有力了些。最危險的時候過去了,但接下來24小時才是關鍵。

靈參救命。

貓耳孃的呼吸忽強忽弱,血液仍在緩緩滲出,毒素已經侵蝕到她的內臟。陳凡知道,單靠手術清創還不足以完全救活她——她需要更強的生命力來對抗黑魔蛛的劇毒。

他咬了咬牙,轉身走向棚屋最隱蔽的角落,從一塊鬆動的磚石後取出一個粗糙的木盒。盒子裡靜靜地躺著一株通體瑩白、根鬚如須發般茂密的奇異植物——月華靈參。

這是他在黑森林深處九死一生才得到的珍寶。

一個月前,陳凡為了追捕一隻受傷的夜光貂,誤闖入了黑森林的深處。那裡的樹木高聳入雲,樹冠遮蔽天日,連陽光都無法穿透。就在他準備撤退時,突然發現一處被月光照耀的奇異空地——那裡寸草不生,唯有中央生長著一株通體發光的靈參。

陳凡曾聽老藥劑師提過,月華靈參,是黑森林最稀有的靈藥之一,只生長在月光常年照射的魔脈節點上。它不僅能解百毒,還能重塑生機,哪怕是瀕死之人,只要含服一片,就能吊住一口氣。許多貴族懸賞百金都求不到一株,因為即便是高階冒險者,也不敢輕易踏入黑森林深處。

當時,陳凡剛挖出靈參,就遭遇了一頭守護魔獸——影月狼,的襲擊。那匹巨狼體型如牛,獠牙森白,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幽綠色的兇光。陳凡拼死搏殺,靠著特種兵的格鬥技巧和陷阱戰術,才勉強逃脫,但後背仍被狼爪撕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而現在,他毫不猶豫地拿出靈參,研磨成粉,混入溫水,小心翼翼地喂進貓耳孃的口中。

“一定要活下來……”

靈參入喉,貓耳孃的身體猛地一顫,原本蒼白的肌膚竟漸漸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銀輝。她紫羅蘭色的瞳孔微微收縮,渙散的意識似乎被強行拽回體內。陳凡知道,這是靈參的“續命”效果在發揮作用——它不僅能中和毒素,還能激發傷者自身的生命力。

但即便如此,她的情況仍然危險。黑魔蛛的毒素已經深入血液,如果沒有現代外科手術的精準清創,即便有靈參,她也撐不過今晚。

“這個世界,除了我,沒人能救她。”

整個過程,貓耳孃的身體因劇痛而顫抖,但她奇蹟般地挺了過來——靈參的力量,加上陳凡超越這個時代的醫術,硬生生將她從死神手裡搶了回來。

處理完畢,陳凡終於癱坐在地上,汗水浸透了衣衫。他的手臂因長時間緊繃而微微發抖,但嘴角卻揚起一絲疲憊而滿足的笑意。

他創造了奇蹟。

在這個沒有抗生素、沒有精密儀器的異世界,他用現代醫學知識和拼命得來的靈藥,完成了一場連高階牧師都未必能做到的“生死救援”。

貓耳孃的呼吸漸漸平穩,她的睫毛輕輕顫動,似乎即將醒來。陳凡靠在牆邊,望著她漸漸恢復血色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活下來了……真好。”

他坐在床邊,疲憊地抹了把臉。棚屋外,貧民窟的夜晚一如既往地喧囂——醉漢的嚎叫,女人的哭泣,還有遠處血爪幫打手的獰笑。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時間彷彿靜止了。

油燈的光芒在貓耳娘蒼白的臉上跳動。即使憔悴不堪,她的容貌依然精緻得不像凡人——小巧的鼻子,長長的睫毛,還有那對即使殘缺也依然可愛的貓耳。陳凡不禁想象她健康時的樣子,一定像傳說中描述的那樣靈動迷人。

夜漸深,陳凡強撐著不敢睡去。他每隔半小時就檢查一次貓耳孃的狀況,更換被血浸透的繃帶。凌晨時分,她的體溫終於開始回升,這是個好兆頭。

天矇矇亮時,陳凡實在撐不住了,靠在牆邊打起了瞌睡。夢中他回到了特種部隊的醫務室,教官正在講解戰場急救...

“水...“微弱的呼喚將陳凡驚醒。他猛地睜開眼,發現貓耳娘正用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望著他,雖然依舊蒙著白翳,但已經有了神采。

陳凡趕緊拿來水袋,小心地托起她的頭讓她喝水。她的嘴唇乾裂得厲害,喝水時喉嚨發出細小的嗚咽聲。

“別急,慢點。“他輕聲說,不自覺地用上了哄受傷戰友時的語氣。

貓耳娘喝了幾口水,又昏睡過去。但這次她的呼吸更加平穩,臉色也不再那麼慘白。陳凡長舒一口氣——最危險的關頭算是過去了。

接下來的三天,陳凡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她。他用最後幾枚銅幣買了些營養豐富的食物,甚至冒險去黑森林邊緣採集有助於傷口癒合的草藥。貓耳孃的狀況一天天好轉,眼中的白翳逐漸褪去,傷口也開始結痂。

第四天早晨,陳凡正在屋外熬藥,突然聽到棚屋裡傳來動靜。他衝進去,看到貓耳娘已經坐了起來,正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環境。見他進來,她的耳朵立刻豎起,尾巴也蓬鬆開來——這是貓耳族警戒時的本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