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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貓耳娘雪莉

“這種病貓碰一下就會染上詛咒!“

陳凡突然大聲喝到。

“二十銀幣,外加我的這枚赤雪蛇膽。“

陳凡從貼身的皮囊裡掏出一個用油紙包裹的小包,層層揭開後,露出一枚赤紅如血的蛇膽,表面還凝結著細密的冰晶。這是他在黑森林深處偶然遇到的赤雪蛇——那條三米長的魔物臨死前噴出的寒氣凍碎了方圓十米的草木。

“赤雪蛇膽!“人群中有識貨的倒吸一口涼氣,“能解百毒的聖品!“

奴隸商人的金牙突然不閃了,他肥胖的手指神經質地抽搐著。陳凡知道賭對了——這種常年與魔獸打交道的人,最清楚赤雪蛇膽的價值。在黑市上,完整的赤雪蛇膽至少值五十金幣,還是有價無市。

“二十銀幣加這個?“奴隸商人突然尖笑起來,鞭子柄上的魔晶發出危險的紅光,“你當我是乞丐?這病貓再怎麼說也是——“

“她活不過今晚。“陳凡打斷他,聲音像淬了冰,“而你明天就要進王都。要是讓貴族們知道你帶著染疫的獸耳娘...“他故意沒說完,看著對方額頭滲出冷汗。

圍觀的人群開始騷動。一個裹著破斗篷的老婦人突然尖叫:“是黑腐病!會傳染的!“人群頓時像炸開的馬蜂窩般後退,有人甚至開始嘔吐。

奴隸商人臉色鐵青,突然扯開貓耳孃的另一邊衣領——原本該是雪白肌膚的地方已經佈滿蛛網般的黑絲。他像被燙到般鬆開手。

“晦氣!“他狠狠啐了一口,突然一把搶過陳凡手中的蛇膽和錢袋,“帶著這病貓滾遠點!“鐵鏈嘩啦作響,貓耳娘像破布娃娃般被扔到陳凡腳下,暗金色的血液滴在石板路上。

格羅姆的金牙咬得咯咯響:“瘋子!為個將死的獸耳娘賠上全部家當!“他故意提高聲調:“聽說染上黑腐病的人,骨頭都會化成膿水!“

人群爆發出一陣惡毒的鬨笑:

“明天護城河裡又要多一具無名屍!“

“賤民也配肖想獸耳娘?活該!“

“那蛇膽夠他去窯子快活幾個月了!“

陳凡充耳不聞,迅速脫下破爛的外套裹住她。

“堅持住。“他低聲說,發現她的瞳孔已經擴散到邊緣。那種暗金色的血液正在慢慢流淌。

陳凡咬牙抱起輕得可怕的軀體,貓耳娘殘破的耳朵無力地垂著。

陳凡抱著奄奄一息的貓耳娘,穿過貧民窟陰暗的巷道。她的體溫低得嚇人,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暗金色的血液從她腰腹的傷口滲出,浸透了他破爛的衣衫。

回到那個搖搖欲墜的棚屋,陳凡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鋪著乾草的“床“上。藉著昏暗的油燈光芒,他仔細檢查她的傷口——潰爛的皮肉周圍佈滿了蛛網般的黑絲,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傷口中心一個細小的孔洞。

“果然...“陳凡的眼睛眯起。三天前在黑森林邊緣,他曾目睹一隻銀光貓被黑魔蛛襲擊。那隻貓臨死前的症狀與眼前這個貓耳娘一模一樣:暗金色血液、面板黑絲、以及那個不易察覺的穿刺傷口。

奴隸商人和圍觀者都以為這是可怕的黑腐病,但陳凡知道真相——這是黑魔蛛的神經毒素在作祟。在現代醫學知識面前,這並非無藥可救。

“需要手術...“陳凡喃喃自語。他迅速行動起來,從牆角取出一個裝滿清水的破陶罐,又撕下幾塊相對乾淨的布條。最後,他從隱藏的牆縫裡取出一把新買的二手小刀。

刀身在油燈下泛著冷光。陳凡用布沾水,仔細擦拭刀身,然後放在火上炙烤消毒。沒有麻醉藥,沒有縫合線,他只能依靠特種部隊學到的戰場急救知識和現代外科手術的基本原理。

貓耳娘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嘴角溢位更多暗金色血液。時間不多了。

“忍著點。“陳凡輕聲說,儘管知道她可能聽不見。他單膝跪在床邊,左手按住她纖細的腰肢,右手持刀,精準地劃開傷口周圍的腐肉。

“嗚——!“即使處於半昏迷狀態,貓耳娘還是發出淒厲的慘叫,鋒利的指甲深深抓進陳凡的手臂。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滴落,但他握刀的手穩如磐石。

傷口被擴大後,陳凡看到了那根深深刺入的黑魔蛛毒刺——細如髮絲,卻足以致命。他用刀尖小心地挑動,終於將那根兩厘米長的黑色尖刺取了出來。

接下來是最危險的步驟。陳凡知道,黑魔蛛的毒素會附著在周圍組織上。他必須清除所有被汙染的血肉,否則毒素會繼續擴散。

刀刃再次落下,精確地切除每一塊發黑的肌肉組織。貓耳孃的身體不斷痙攣,冷汗浸溼了她銀白色的頭髮。陳凡的額頭也佈滿汗珠,但他不敢有絲毫分心——稍有偏差就可能傷及內臟。

“堅持住...“他不斷重複著,像是在給她打氣,也像是在提醒自己。暗金色的血液漸漸變成正常的鮮紅色,這是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