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璨不甘示弱,“那你猜我手裡拿著什麼?”
“薯片袋?”
“哼!”
蔣青緋又開始笑,他捏著鼻樑,嘀咕了句小豬。
這會兒薛璨自己主動說了,“我手裡拿著你的小貓頭。”
蔣青緋不笑了,嘴裡的煙都掉在了地上,耳朵裡只有一句“你的小貓頭”。
腦袋短路,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是我的小貓。”
話一出口,電話兩頭的人都沉默了。
薛璨遲遲不說話,讓蔣青緋很急,他後來憋不住,催促道:“你說話啊。”
薛璨才慢悠悠地說:“我不是你的小貓。”
一股失落感襲來,蔣青緋又開始兇人,“為什麼?親都讓我親了,你為什麼不是我的?”
這話很不講道理,但眼下,一向冷靜理智的蔣青緋根本顧不得這些。他意識到自己是想要佔有薛璨的,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
薛璨好像總有種神奇的魔力,每次將蔣青緋惹毛後他自己依舊能跟沒事人一樣。
他說:“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這話好像沒什麼問題,蔣青緋一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可他想不通,為什麼薛璨不能是他的。
走廊裡,有個小孩因為害怕紮針而嚎啕大哭,刺耳的哭喊聲幾乎穿透整棟大樓。
薛璨隔著電話聽見了,問:“你在哪裡?”
蔣青緋沒好氣,“你管我在哪裡。”
“那我不管了,我掛了。”
薛璨一說掛電話,蔣青緋又急了,“不準掛。”
一旁偷摸聽了半天牆根的齊峰有些受不了了,他這會兒打上吊瓶精神不少,接上話道:“你別老對人家那麼兇,就這樣給你一百年也追不上。”
這話直接紮到蔣青緋的心窩子上,他承認齊峰說的對,但蔣青緋這人傲氣的很,一個眼刀瞪過去,起身跑去樓梯口打電話。
“你要幹什麼?”薛璨問。
我要幹什麼?蔣青緋有些氣,他還沒問薛璨老是這樣撩撥自己是想要幹什麼呢?
“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把你揪過來打一頓。”蔣青緋說道。
薛璨卻在電話那頭嘻嘻笑,“你現在又打不到我。”
蔣青緋壓低眉毛,認真道:“你過來,來江城。”“不要。”
“你不想我麼?你過來,我們一直在一起。”蔣青緋引誘道。
薛璨不笑了,他又安靜了,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像是很認真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他說:“你在騙我。”
蔣青緋急躁地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說完他就回想起來自己幹的畜生事,薛璨那時病的不比齊峰輕,就那樣縮在小床上,天知道有多難受,而那都是他害得。
於是他語氣緩和下來,“你來吧,我不騙你。”
薛璨沒有拆穿他話語裡的漏洞,但他還是很堅定地說:“我不去。”
蔣青緋一早就預料到了,不論他說一千遍一萬遍,薛璨都不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