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羽點點頭,便讓她出去。
揉揉太陽xue,抬眸時注意被她推至一邊的花。
她打電話給小可,問送花人的外貌特徵。
但小可一天得見不少形形色色的人,高矮胖瘦,什麼都有,自然記不清了。
含糊地說:“長得還不錯,有點瘦,是個男人。”
這描述太籠統,林晴羽一時找不出對應的人來。
說了句好吧便掛掉電話。
於是隨便找了個花瓶插上,也沒打算再管。
晚上回家,依舊沒見到付思齊,她在下班時路過他的店,卻看見他也不在店裡。
這座城市,大而寂寥。
她一整天都沒調節好情緒,這事太難得了。
去便利店買了提啤酒,這才回家。
起了罐,站在陽臺上喝悶酒,卻發現今天連酒都格外苦。
難喝死了。
恰好高婕電話打了過來,她大吐苦水,講自己碰上一個奇葩室友,莫名其妙對她耍脾氣。
高婕有點意外,林晴羽少有這樣借酒消愁的時候,她喝酒從來都是為了高興。
“你當他空氣唄,這年頭傻鳥就是特別多。”
“就是。”林晴羽舉著鏡頭頷首。
高婕緊張壞了:“”悠著點呀祖宗,別站陽臺邊上。”
林晴羽幹脆席地坐下來,“高高,你要不要來白海玩?”
這話題跳躍得讓高婕一懵,但她們這群人最仗義,當年她生病,林晴羽也是二話沒說就沖去北京陪她。
“行啊,當然要去,反正我也沒去過白海,你帶我轉轉。”
聽到好友說要來陪她一段時間,這才令林晴羽心情稍好了一些,立馬也從吐苦水變成談瑣事,提到了白天那束花。
“什麼花?”高婕問。
林晴羽便把照片給她發了過去,“也不知道誰送的。”
“你那個長得還不錯的領導?”
“他啊?”林晴羽搖頭,“那不可能,裡面還有張卡片呢,字挺眼熟的。”
“那是你那個傻鳥室友?”
“更不可能了。”她甚至認為他近期的態度隨時都會上來踹她兩腳,怎麼可能給她送花。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存心惡心你。”
林晴羽一聽,這倒是有些可能。
如果他認出她來了,會無動於衷?大概恨不得弄死她才好。
“但這算是個什麼惡心法?”
“故意送你花,讓你以為有追求者啊,套路懂嗎?”
林晴羽吐了個髒字,“不至於這麼賤吧?”
高婕聳聳肩,“那可不一定,你就直接問他,你看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