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齊哥,祝你幸福。”走出門的時候說了這句。
付思齊笑著嗯了聲,“你也一樣。”
……
連清的事最後還是沒兜住,連如芳聽說是自家女兒先犯了錯,自然沒什麼話可說,只是長籲短嘆道當時不該逼著她嫁人。
沒有感情地走入一段婚姻,註定是一個未知的結局,更何況是所託非人,連清遭受了長達三四年的冷暴力,心力交瘁。
“我當時只是覺得顧博本分老實,工作也穩定,把清清嫁給他總沒錯,”連如芳嘆著氣對連如秋說,“還是我錯了。”
“大姐,不結婚又不是死罪,當年我就告訴你,別那麼著急把清清嫁出去,你得留給他們相處的時間,誰知道你這個牛脾氣,趕鴨子上架也要讓清清嫁到他們家去,冷暴力是要磨死人的。”
連如芳後悔,拉著連如秋好好哭了一場。
這場眼淚中有對女兒不負責任的歉疚,更有慶幸女兒脫身的喜悅。
而連如秋也在當晚從連清那裡知道了一些事,於是敲敲付思齊的房門,要他出來說話。
付思齊剛洗完澡,一頭霧水地坐下,“怎麼了?”
連如秋頗有些語重心長,一副要和兒子徹夜長談的架勢,甚至還要讓付立德給她沖一杯咖啡。
付思齊阻止她,“晚上就別喝了。”
連如秋才不管他,捧著咖啡杯喝了一口,又抬手讓付立德走。
母子倆這樣促膝長談還是第一次,連如秋明顯不知道從何處開口最好,付思齊看她欲言又止,納悶道:“要說什麼?”
連如秋聽他催促,才慢悠悠地露出一個心疼表情:“兒子,你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
付思齊一時失語,擦著頭發問她:“哪兒聽來的?”
“你就說是不是。”連如秋實際上是聽連清說的,而連清是聽錢之嶼說起。
某天兩個人約了夜宵,聊到付思齊,略微提到了些許過往。
“是。”付思齊想也知道她大概是從連清處聽來,聳聳肩,示意她繼續講。
連如秋沒想到自己兒子原來是個情種,她還險些誤會他是同性戀才不好意思宣之於口,看來屬實多慮,“你還喜歡人家?”
付思齊不說話。
連如秋懂了,“傻兒子,那就追啊,你在墨跡什麼呢?”
付思齊聳肩道,“沒打算追。”
“那就是不喜歡?”
付思齊不知道她今天是要跟他說這些,心煩意亂,說:“不知道。”
他起身回房,還是丟下一句:“別操心了。”
連如秋看著他關上門,最後搖搖頭,生了個犟種,是她的錯。
同時卻因為,因為起碼這樣看起來,自家兒子雖然也話不多,總歸不是像顧博這樣的人。
專一的人很難做到完全用冷處理去對待一份感情。
她放了心,叫上付立德,興高采烈挽手下樓散步去了。
正如她想的,事實確是如此,付思齊沒法冷處理林晴羽。
自搬走之後,他每週都去白海,永遠用各種各樣的藉口。
韋一見老闆頻繁去白海,和小魚聊天時擔憂問:“你說總店是不是要倒閉了?”
“……好好擦擦你的眼鏡吧。”小魚對於他的傻白甜表示無語。
付思齊這天用的藉口是去白海店檢查通風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