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便打電話給了在白海店工作的一個服務生,想問問老闆什麼時候回來,可得到的回複卻是沒見到老闆。
奇了怪了。
“老闆騙我們啊?”
小魚說:“騙他自己吧。”
韋一一頭霧水。
他甚至給付思齊發了訊息,「老闆,小魚一天到晚說我蠢,我能扣她工資嗎?」
付思齊看到訊息,無奈搖頭。
此時,他正在公寓樓下。
延伸出來的陽臺上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十六樓的距離,那張臉小到看不清,只有一團灰人影在來回挪動。
但他偏偏就是能在第一眼時就找到她。
曾幾何時,他也做過一樣的事。
站在樓下,看她分手之後換了住處,一點點講行李扛上十樓。
電梯壞了,她走上十樓,他也跟了十樓。
那天,她走到新家陽臺的視窗看天,他就坐在樓下看她。
晚上的月明且亮,像被丟進氣泡水的圓形冰塊,絲絲冒出冷意,他不知道她冷不冷,可總覺得她在哭,他又不屑,又心痛。
後來也這樣來過幾回,直到她從那裡搬走,最後完全失去了聯絡。
總有些人會散佚在生命中,最後消失不見,那時候他是這樣勸服自己放下她的。
付思齊抬頭再看去,視線裡卻不見了林晴羽,下意識用目光搜尋。
手機卻一響。
一張圖片,是他抻著脖子四處張望的樣子。
「是你吧?」
再下一條,「我下來找你,你別動。」
他下意識想轉身,最後卻被一條訊息定住腳步。
「走了就別再見了。」
……
林晴羽匆匆趕下樓卻撲了空。
她好幾次見到都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直到今天才能確定真的是付思齊。
趕緊拿手機撥電話過去,電話那頭嘟嘟幾聲,終於接通。
“你在哪兒?”
“什麼?”
林晴羽著急地向大門走,一邊四處張望:“你去哪兒了?”
付思齊坐在車裡看見她背影越來越遠,無聲鬆了口氣,“聽不懂你說什麼。”
林晴羽還想說話,他已經掛了電話。
付思齊靠著車椅椅背,用手臂矇住了眼,一切陷入昏暗,心情才漸漸趨於平靜。
休整了幾分鐘才放下手臂坐正,而這時,副駕的車門把手被掰動,機械聲咔噠一響,他沒來得及給車門落鎖,右邊白光一閃,接著又是咔噠一聲,白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