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齊的手摸向下巴,“是嗎?”
“嗯。”林晴羽不好意思再看他。
店裡客人多得還像昨天一樣,每個位置都坐滿了。
他把店經營得很好,不知道白海的店是不是也一樣,她上個月還去了趟白海出差,路過繁華的商業街,可沒見到他說的那家店。
她手快凍僵了,再加上這種尷尬氣氛,實在不宜久留,於是把冰袋還回去站了起來,“墨鏡給我吧,謝謝。”
“走了?”
“嗯。”林晴羽掖著褲腳,誰知,肚子在這時不合時宜地叫了聲。
這裡就站了他們兩個人,盡管周圍喧囂,還有音樂,可因為是面對面,腸鳴音還是很明顯。
看見付思齊往她的肚子掃了眼,笑出了聲。
他忽然說:“吃個飯再走?”
……
林晴羽沒拒絕,跟著他去了二樓最角落的位置,很小,是張兩人位。
她一眼就注意到了牆上的那幅畫,油畫色彩豔麗,藍色花瓣生長地肆意蓬勃,花蕊飽滿。
“這什麼花?”她問。
“車矢菊。”
林晴羽才知道車矢菊是藍色的,她對花沒有深厚的研究,滿腦子就記得上學時語文老師說象徵手法的時候講到花語其實就是一種象徵。
“什麼花語呢?”
“遇見和幸福。”
她骨子裡不是多浪漫的人,隨口一問,因此沒從心上過。
只是過了很久,她再收到車矢菊時,卻福至心靈地想到了這句花語。
但那是後話。
服務生看上去人手不足,是付思齊親自來給她上菜的。
只是他來第二趟的時候,下巴上多了個創可貼,欲蓋彌彰,反而讓人浮想聯翩。
林晴羽情不自禁低聲笑了一下。
“笑什麼?”付思齊停下腳步。
“沒事。”雖是這麼說,可她還是向他下巴處掃了一眼。
付思齊明白了,“怕引人注目。”
林晴羽哧一聲,抬頭說:“你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嗯?”
透明的芋泥春捲比昨天的餡料還足,林晴羽一口吃了半個,“其實你可以裝作是蚊子咬的,這樣貼著更惹人注意。”
付思齊饒有興味看她:“裝作?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能說?”
這種私密的事,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當然。”付思齊笑著點頭。
“還是算了。”林晴羽沒變態到和前男友討論草莓印。
或許是開啟了話匣子,她意外發現他們原來也可以在多年之後這樣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