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的忐忑竟漸漸消弭。

其實如果沒有以前那樁事，他們或許也能成為朋友。

“站著不累嗎？你坐吧，”林晴羽主動說，“你昨天說你還有一家店在白海，叫什麼？”

“同名，你要去？”付思齊低頭回訊息，是錢之嶼，說到那場離婚官司，發來了一系列檔案的圖片，處處顯示著難辦。他皺皺眉。

“過段時間要去出差，”林晴羽想著他店裡的菜色不錯，或許可以帶新人去光顧，“你那裡可以——”

看見他好像在忙，先停頓了下。

付思齊給錢之嶼回複至一半，聞言抬起頭，“可以什麼？”

“哦…”林晴羽口中春捲還沒吞下，急急咀嚼了下，接著看見面前來了一隻手，微瞪了眼睛看過去。

“嘴角，擦擦。”付思齊只是把紙巾遞給她。

林晴羽迴避他的手抽了一張，嚥下去後才開口：“可以承辦團建嗎？”

“什麼時候？”

“就下個月的樣子，但時間還沒確定下來。”

他應該不會拒絕，他能主動邀約讓她在店裡就餐，說明他惜客。

“如果可以，就去你店裡。”這錢誰賺不是賺呢？雖然對他而言無足輕重，但也算是彌補他一點。

還沒等來回答，樓梯上忽然噠噠噠響動，臉熟的服務生匆忙過來，一臉難堪，“哥，機器又卡了。”

對面兩個人氣氛一下低沉，她看付思齊不經意地瞟了服務生一眼，可莫名覺得那裡藏著威壓似的，也許是她多心，她對他招招手，“沒事，你先去忙。”

韋一來的屬實不是時候，付思齊點了點頭，而看向林晴羽時，發現她已經在穿外套。

來不及想太多，他操弄了一下手機，接著把新增好友的二維碼調出來，翻轉過去，“定下來就和我說，我可以提前安排。”

林晴羽理了理後背的帽子，“嗯？”一聲，“你直接留個那家店的電話給我吧。”

她說完抬頭，卻對上一雙抿緊的唇。

付思齊沒說話，只是緊抿著唇看向她，也沒有預備要收回手機。

林晴羽想了想，加了能少塊肉嗎？

“好吧。”她笑笑，掃了一下。

在門口告別。

傍晚的風靜靜的，雪早已停了，城市又溫暖地運作起來。

林晴羽進入車裡，沒急著走。

路燈已經亮了，隔著玻璃窗，依舊能看見店中全貌。

付思齊在吧臺內忙碌，頭頂一盞燈點亮他的側臉，和從前一樣，端正而清雋。

可一切，卻又和那個寂靜的夜晚不一樣了。

看見他的視線向外張望，林晴羽下意識地低了頭。

同時，她手機一亮，自動彈出了一個聊天框。

「我透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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