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隊長陳偉松不在村裡,去市醫院找劉檸和宋時清的舅媽了。
畢竟聘禮這個東西,別人送給女孩子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他才掏出電話,前面山道轉彎處,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車,直直朝著警車撞來。
同事猝不及防,大罵一聲,猛打方向盤,只聽“砰!”的一聲,兩輛車車頭狠狠撞在了一起。
歷允整個人朝前一震。
要不是有安全帶拉著,他和同事都得撞到前擋風玻璃上去。
“盤山公路也敢亂開!找死啊!”
同事大怒,直接開門下車。歷允從另一邊壓著火下車。
就在這一刻,地動山搖。
連著土的樹木和裂開的水泥從高處砸下,霎時間將盤山公路砸垮。
土石翻滾著朝深不見底的山谷下砸去,好幾秒,聲音才停止。
如果剛才沒有撞車,警車現在就該被埋在那片土石之下了。
沒來由地,歷允背後泛起了一陣冷意。
“咔噠。”
對面的黑車車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一個年輕清俊的男人下車,唰一聲開啟了傘。
厚重的雨幕中,歷允和他對視。
這人眼下的青黑很重,整個人非常瘦,像是大病初癒一般。
他皺眉,略顯茫然地走到歷允面前,看看他,又看看兩人身後的警車,片刻後,眯起眼睛笑了。
“呦,哥們兒,你們是刨了誰的墳啊。拿了那些東西的寶貝——”
他點點身後垮塌的盤山公路,接下了下半句話。
“容易死啊。”
宋家。
幾個大人在樓下喝茶聊天,從葬禮事務聊到生意規劃。但聲音傳到二樓露臺時,就帶上了不真切的模糊感。
“……那個警察不相信。”宋時清靠著露臺欄杆說道。
“問我的警察也是,不相信。”謝司珩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胸中鬱氣難言。
宋時清唇色有點白,他看著謝司珩,幾秒以後,聲音有些艱澀地。
“謝司珩,村裡面的殺人案,和纏著我的那隻鬼有關系嗎?”
在回來之前,宋時清一直沒有將那個扭曲的東西和謀殺案聯系在一起。
畢竟,雖然那個東西很過分,但宋時清更多感受到的令人不適的狎暱。
它好像……只是想要情|欲,並不想要殺死自己。
謝司珩沉默了一會,沖著他笑了下,“雖然我剛才起過這個念頭,但,不太可能。”
見宋時清不明白,謝司珩耐心解釋。
“如果它能控制人殺人,那麼最簡單的,它能控制人,對吧。”
謝司珩凝視著他,“那麼既然它能控制人,為什麼不直接控制你去跟它成親呢?”
宋時清愣住了。
他下意識地在腦中過了一遍,沒找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