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可, 她知道,這樣只會嚇壞了秦珏歌。
秦珏歌的小心思被淩緢點破,臉騰的一下紅了, 她重重的咬著唇, 唇瓣坍陷,被她咬出深深地印記,她不能再被淩緢這般戲耍了。
可,她清楚記得, 淩緢對她的好, 樁樁件件都在她心裡。用傳家寶給她贖身, 將她帶回木屋裡。給她買上好的綢緞, 為她製作梳妝臺, 買胭脂水粉討她歡心。知道她愛撫琴,又為她買了琴,替她搭建書房。
可這些好與喜歡, 是否能劃上等號。
秦珏歌在心底升起疑問。
“你的眼睛什麼時候複明的?”
“你離開的那天。”
她記得, 那夜, 兩人在她房中譜琴曲, 暢談心事, 她從昭昭的言語中聽出她當下也有煩心事。於是,慫恿昭昭喝了酒。
兩人醉倒在她的房中, 不省人事。
次日,她醒來時,昭昭就不辭而別了。
聽到她這麼說, 秦珏歌的臉驀的一下, 紅的愈發明豔,像是被夕陽染紅的晚霞。
“還要泡多久?”
“現在就上去。”淩緢不捨的松開秦珏歌。
秦珏歌踩著岩石, 往小木屋走去,腦海裡全是淩緢說的那晚的場景,眼底浮現出一抹緋色,一不留心,身子一歪,差點又落入水中。
被淩緢從後輕輕拖住了。
淩緢的雙手溫熱有力,指節分明,手背的青筋凸起,青筋像是蜿蜒的長蛇,蔓延至她緊實的小臂上。
咚咚。
秦珏歌聽到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幾分,腦袋一陣眩暈感襲來,她雙腳發軟,不爭氣的栽倒在淩緢懷中。
她抬眸,目光落在淩緢菱角分明的側臉上,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侵略感。很有野心的一張臉,連帶著眼角的那枚刀傷,看上去都很淩厲。
“在溫泉池子裡泡久了,就是會這樣。”
“我抱你會木屋。”
秦珏歌抿唇,不語。但也沒掙紮,腦袋靠在淩緢的肩上,不動聲色的想聽聽這人的心跳聲。砰砰的心跳,像是敲響的戰鼓,傳入她的耳膜中,引得她心跳也跟著快了幾分。
.....
木屋內,安靜極了。
除了,柴火燒斷的滋滋聲,和凜冽的大風吹拂著木屋的呼呼聲。遙相呼應。
木架子上放著兩人濕漉漉的衣服,淅瀝瀝的滴著水,落在木板上,濕了一大片。
秦珏歌周身只裹著柔軟的羊毛毯,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搭在肩上,手裡捧著熱乎乎的水,一點也不冷,確有幾分不自在。
她實在不習慣,羊毛毯不大,只遮得住隱私部位,纖長白皙的腿無處安放,盤著也不是,只有向外延伸,粉嫩的腳踝和小巧圓潤的腳丫子,就這麼輕易的靠近淩緢。
像是在與她示好般,令她有些不恥。
可沒有多餘的衣物可以換上,只能等著衣物烤幹後換上了。
“那天,你為何不辭而別。”淩緢往火堆裡丟了一根柴火,問。
“家中有變故。”
“為何連書信也沒有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