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萍水相逢。”秦珏歌羞惱的瞪了一眼,一直盯著她看的淩緢,淩緢的眼神挺坦露,沒有絲毫避諱,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濺起的火星子,燙的她渾身無力。
她以為萍水相逢四個字能讓對方知難而退。卻忘了這人本就是臉皮厚如城牆的無賴。
“哈哈哈。”淩緢被她逗笑了。
“我說的話究竟哪裡好笑了?”秦珏歌又嗔了她一眼,拉了拉身上的羊毛毯,想遮住胸口處的春色,可殊不知這個動作,讓自己光潔的雙腿越發暴露,雪白的肌膚像是羊脂白玉般,延伸到那抹令人嚮往的地方。
“我還記得有人醉酒後說的話。”
“我說了什麼?”秦珏歌眼底染上緋色,咬牙切齒道。
“說,我對你而言,是很特別的人。”
“是特別討人厭。”秦珏歌抬眸,嗔了句。潛藏在發絲下的紅潤,出賣了她。她確實有說過這些話,甚至在淩緢醉後,還做過更過分的事。
“你的信譽在我這裡降為零了,所以,你說什麼我都不相信了。”淩緢聳肩,道。
淩緢這副欠扁的模樣,讓秦珏歌很想踢她,腦袋裡這麼想,肢體也跟著這麼做了,靠近淩緢的腳,作勢去踢她,絲毫沒了大家閨秀,恬靜儒雅的做派。
可腳踝卻被淩緢反應極快的拽住了。
淩緢滾燙的掌心貼著她敏感的腳踝,重重握了握。像是捏住了她搖搖欲墜的心髒。
秦珏歌失去重心般的,輕呼了聲。
被淩緢傾身靠了過來。
秦珏歌仰靠在羊毛地毯上,烏黑的發絲如海藻般散開,狐貍眼染上一抹慌亂,渾身被濃鬱的皂莢香氣佔滿。
原本拽著毛毯的手下意識松開,去推壓制她的人。
毯子至兩側散開,一片滑膩的雪白就這麼撞入淩緢的視野中,比雪山之巔的景色還要迷人,桃花枝壓著皚皚的積雪,沉甸甸的,搖搖欲墜,令她挪不開視線。
感受到淩緢炙熱的眼神,秦珏歌的身體也跟被火點燃了般。
明明還未到情毒發作的時間,可她卻有些不受控制的,期待淩緢的親近。
“秦珏歌,你在引誘我嗎?”淩緢嗓音低啞,刀眼裡湧現出一抹深色,她本想和秦珏歌相敬如賓,可,奈何,這人總是變著法子的誘惑她。
之前是主動勾纏,現在,更像是欲拒還迎。
她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面對這樣的秦珏歌,無法做到不動念想。
溫熱的唇貼向秦珏歌的臉頰,見她狐貍眼緊張的閉了起來,卷翹的睫毛顫動的像是蜻蜓的翅膀。
繃緊的身體泛著紅潤,輕輕顫動。
連帶著她也跟著緊張起來,她蜷了蜷手指,發現掌心全是細膩的汗。
算了。
她不會強人所難,做人不願意的事情。
壓迫感消失,秦珏歌睜開眼,發現身上又多了一條毯子,將她從上到下遮得嚴嚴實實。剛才還調戲她的淩緢,現在坐到了離她最遠的一處,往火堆裡丟了幾塊幹柴。
又將兩人濕漉漉的衣物,翻了個面。
看著自己的褻衣落在淩緢的掌心,被她抖開後,翻了個面架在木架上。
秦珏歌的心口一怔,感覺像是被淩緢輕薄過一般,羞惱的感覺又翻騰了上來。這人,怎麼可以這般。
那些都是她的貼身衣物,可她卻沒有避嫌的覺悟。
“我自己來。”秦珏歌起身,臉頰發紅,嗓音清潤。